顾青禾单刀直入,不卑不亢却足见她的态度疏离。
上官宙叹了口气:“九千岁不是啥都帮你的,你该求的人是孤,玥莹已经救了回来,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只有孤能救你!”
顾青禾早已知道这是绝对会发生的最终,怀孕三个月内正所谓不稳的时刻,却寒冬落水,怎么或许不流产。
她没啥表情地问:“是陛下让您来审我的?”
郁乔没事就好。
上官宙微微蹙眉:“这是父皇的第1个嫡皇孙,父皇震怒,但本宫一定会找到证据,为你脱罪。”
顾青禾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殿下为啥信我,又凭什么信我?”
“由于本宫知道,明玥莹一直都恨你。”上官宙上前一步,取下本人的狐裘要给她披上。
顾青禾却警惕地退了两步:“不必,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她可不想跟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再扯上啥关系,让他有机会利用她。
“本宫只是看你很不舒服,额上都是冷汗,嘴唇发紫,你需要暖和一点,并无恶意。”上官宙轻叹了一声,顿住了脚步。
说着,他不再靠近,只是将狐裘递过去。
顾青禾倒是没拒绝,警惕地接过狐裘。
天牢里太冷了,她也不知道还在这儿呆多长时间,没必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看着顾青禾接了狐裘,上官宙轻叹:“九千岁把你送去冥婚,是本宫没有保护好你,这一次,你信我,绝不让你蒙冤。”
顾青禾盯着他,忽然弯起眸子笑了:“殿下,此处既无旁人,何不坦诚相见说说你想做什么?”
他一直在提郁乔,到底想干什么?
无论是郁乔,还是太子,这次,她都不需要他们的帮忙,由于这件事她必须自己解决。
可她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想演什么大戏。
上官宙轻叹:”若儿,你圈禁多年,大约不知道你这位没血缘的义舅身边已经有了红颜知己,陪他出生出入死,至今都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已大不如前,否则他怎么会送你去冥婚。“
顾青禾垂下清冷明眸,不可置否地道:“哦,你对千岁爷那位红颜知己了解多少。”
上官宙一看便知她被自己勾起了兴趣,他微笑:“孤知道得不多,但是这位锦衣卫的云霓卫长曾经在五年前——你被圈禁不久之后,舍命救过千岁爷,腹部中剑,据说以后子嗣艰难。”
“当初九千岁曾寻遍名医,最终还是落下了残疾,这位云霓卫长就很少再出任务,被千岁爷收入房中,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和侍妾。”
顾青禾听得心情复杂,却也狐疑不已——又是五年前。
一切事情都发生在五年前,可真巧啊。
不过能从上官宙这里打听到此消息,也是一大收获了。
她低低地轻喘了一口气,鼻尖都是燥热发疼的气息,果然还是着凉患病了,她的头愈来愈晕了。
“所以若儿,九千岁对你这浅薄的亲情哪里比得上孤对你不离不弃,一直从未变心,你若愿意,东宫侧妃之位,孤依然会想办法为你争取。”上官宙温柔地道。
顾青禾冷冷地笑了:“啊,是吗,可比起您,我还是更信任郁乔。”
她怎么可能信任这个面慈心狠,前世她面前虐杀小希的太子殿下。
她没杀了他就不错了。
“是么,那咱们要不要赌一赌?”上官宙忽然问。
明兰一顿,抬起清冷的眸子盯着他:“你啥意思?”
上官宙忽然逼近她一步,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温柔低声道——
“就赌九千岁看到你我这般亲近,他信不信你没有由于嫉妒明玥莹当太子妃,而推她下水。“|
他顿了顿,轻笑:“你的手这样滚烫,可是病了,不如我们也再赌你和他的红颜知己云霓都病了,你这位干舅舅会顾谁?”
“太子殿下为啥呢在这儿?!”一道幽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顾青禾看向不知何时牢门已开,领着人站在本人牢房门口的高挑人影。
“郁乔!”她愣住了,忽然清楚明白了上官宙做出这副样子的原因。
“九千岁!”上官宙微笑着看向郁乔,微微颔首。
郁乔低头进了牢房,对着太子嘲讽地道:“太子妃还在床上生死挣扎,太子殿下不去陪伴太子妃,倒是到这里关心悼王妃,不合适吧?“
上官宙垂下眸子:”千岁爷,孤是有话要问悼王妃,所以,才到这里的。“
郁乔眯起眸子,冷冷地盯着他:”太子爷是负责刑部还是大理寺,又或者负责东厂和锦衣卫诏狱,竟需要您到这里审人了?”
他身上的威势与寒意,让太子一僵,他斯文秀气的面孔闪过阴翳的光。
这个阉人……越发无礼了!
上官宙终归还是平静地颔首:“千岁爷说得是,是孤想的不够周到了。“
郁乔神色冰冷地道:”殿下请出去吧,这污糟的地方就不是您该来的。”
太子只得深深看了一眼顾青禾,温声道:“青禾,保重,孤一定会救你。”
说罢,他退了出去。
郁乔妖异的凤眸深深地看着顾青禾,精致唇角弯起个冰凉的笑:“你总是让本座刮目相看,。”
之前底下人来报,太子在狱中照拂悼王妃,两人颇为亲密,他还不信,此刻算是亲眼看到了。
说话间,给郁乔搬了八仙椅和暖手炉,伺候他坐下。
顾青禾见他神色冰冷,不禁一愣:“怎么,你是奉命来审我的?”
郁乔目光定在顾青禾身上的狐裘,一看就是太子的衣服。
他在为她奔波的时刻,她倒是挺享受其他男人的照顾。
他阴郁嗤笑:“怎么,你不该审么,还是由于有太子专门吩咐,真以为本座就动不得你了?”
顾青禾沉默了一下,轻声问:“莫非你也认为是我推了明玥莹下水?“
郁乔定定地盯着她,却没有回话,只是幽暗晦沉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衣服上。
她身上是东宫嫔妃的装扮,更有着别的男人体温的狐裘包裹着那具柔软的躯体。
“青禾啊……你喜欢这身衣服么,不心爱的话,脱下来可好?”他摸着手里的暖炉,忽然淡淡地问。
顾青禾愣住了,低头看了下自己这身衣服,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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