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荆宁过来,苏晏秋挽住了玄墨的手臂,眼神带着挑衅问:“妹妹,你怎么独自在河边走?没有夫君陪你么?”
荆宁抿了抿唇,默默看了一眼玄墨,低头唤道:“姐姐,姐夫。”
“夫君自是不在身边的,姐姐您不是清楚么?”她垂着眸,语气淡淡地说。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玄墨无声勾了勾唇,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荆宁心里就没那么愉快了。
明明是本人的老公,却要叫他姐夫,还得盯着他和嫡姐站在一起你侬我侬。
她的心里就好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厉害。
苏晏秋轻蔑地哼笑了声,走上前来拉着荆宁的手。
而后故作同情地说:“妹妹,昨夜你独守空房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二弟那人身体有疾,性子孤僻些是正常的,回头你好好跟二弟说说,莫叫他冷落了你。”
她故意凑近了些,好似要压低声音说些愉愉话,实则声音丝毫没有降低。
苏晏秋继续说:“二弟虽不能教你体会作为女人的快乐,但陪伴还是必不可少的,就好像我和晟哥这样,你平日里可以多推着二弟出来走走……”
荆宁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玄墨,幽幽说道:“姐姐,你和姐夫真恩爱。”
苏晏秋还记恨着她代替自己同秦晟圆房的事,故意笑着挽住“秦晟”的手臂:“诚然,总归是俺的夫君,不同我恩爱,莫非要与那些狂蜂浪蝶纠缠不清么?”
荆宁视线落在两人挽在一起的手,玄墨他并没有抽出手。
片刻,她移开目光,勉强朝苏晏秋勾唇笑了笑:“姐姐说得是,我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话落,荆宁加快了脚步离开。
在无人能看见的角度,她愉愉红了眼。
为啥要让她看到本人的夫君与旁的女子亲昵?
她心里清楚,玄墨有正事在身,为了伪装、为了隐藏,他需要和苏晏秋演戏。
但是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是那么般配,一眼看过去,像是无比恩爱的一对夫妇,而她荆宁,只是个误闯进来的丑角……
走到没有人的小径,荆宁再也忍不住,一直强撑着的那股力道立刻泄了出去。
她倚着树,默默攥紧了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荆宁,你别蛮不讲理,此刻要紧的是将那件事告知他,你怎么能赌气走了呢?”她手上绞着帕子自言自语。
想到秦诲道的事,荆宁这才冷静了些,心里做了决定,还是要回去找玄墨将正事说明。
正要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二夫人。”
荆宁愣了瞬,回头看去,是上次“秦晟”派来请她去水榭的那个侍从。
“二夫人,世子请您去水榭等候。”侍从说道。
荆宁心里的那股憋屈被抚平了很多,她点点头,跟着侍从去了水榭。
水榭里。
荆宁坐在窗边,看着湖边依依惜别的两人,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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