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冷了脸:“殿下,请你放开臣妇!”
太子穿着蟠龙纹长袍,身形颀长而削瘦,愈发显得彬彬有礼。
顾青禾的拒绝,让他斯文秀逸的面孔变得暗淡:“青禾,你还是在怨孤是还是不是?!”
顾青禾一边努力试图抽出本人的手,一边莫名其妙地问:“我怨太子什么?”
上官宙盯着她,一双亲和的丹凤眼里闪过心疼的光:“假如本宫当年能不畏九千岁的威势,向父皇阐明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谗言,断然不会让你去给悼王配冥婚!”
顾青禾面无表情地道:“放开我,我一点都不怨你,我愿意配冥婚!”
比起面对上官宙和上官宏业这对杀千刀的兄弟,她真是宁肯嫁给死人!
躲进悼王府忍了五年,就是为了躲他们两个混账!
“青禾,你……清减了很多,这几个日子非常艰辛吧。”上官宙只当她是在说反话,十足十爱而得不到隐忍在心的样子。
顾青禾深吸一口气,假如不是由于自己肩胛骨受伤了,她非要给他一巴掌。
上一辈子,在上官宙把她吊在城门前,她还曾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由于当年,上官宙总是对她展现出一副深情款款,哪怕知道自己不爱他,却痴心不悔的模样。
可是……
他其实也就是说也但是在利用她,反过来对付五皇子上官宏业罢了。
最后,小希都是死在他手里。
“太子爷,请你放开我,太子妃娘娘立刻就会进来,通奸这种名声对俺这种罪人无关痛痒,但对太子你可不一样!”顾青禾也不挣扎了,只冷笑一声。
上官宙脸色变了变,以前顾青禾即便拒绝他,断然不会这样尖刻。
他不敢坚持,松开了顾青禾的手,叹息:“青禾,你变了,是孤的错,让你受了这几个年苦。”
“殿下和长姐如此多年不见,倒是一点都不生疏。”此时,一道窈窕端庄的人影从门外走进来,不咸不淡地。道
顾青禾一顿,看向面前穿着华丽嫣红太子妃袍裙,头戴五尾流苏凤钗的清美女子。
她眼底闪过复杂的光:“二妹妹,如今业已是太子妃了……。”
“长姐还知道本宫才是太子妃,不晓得的,还以为您才是太子妃。”明玥莹盯着她,冷笑一声。
顾青禾顿了顿,知道她是看到了上官宙刚才抓住本人的手了。
她眉心一颦,刚想说什么:“二妹……。”
“你怎么跟你长姐说话的,太子妃的气度在哪?”上官宙忽然不悦地叱责起明玥莹。
明玥莹眼神阴冷地看着顾青禾:“是,那我自然是比不上长姐的,臣妾有自知之明。”
“你……!”上官宙蹙眉,仿佛更加生气。
顾青禾实在忍无可忍,突然拔高声音:“二位贵人,太医说臣女需要静养,太后娘娘一会就过来了,麻烦二位贵人走的时刻关上门!!”
烦死了!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婊里婊气!
明着说爱重她,其实也就是说直接把她架在火上烤,前生她和爸爸彻底决裂,与二妹这个太子妃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这位太子爷也没少从中挑拨。
顾青禾直接下了逐客令,上官宙和明玥莹都顾忌着太后,那老太太可是谁的自尊都不给。
假如了解他们这样闹腾,必定不给他们好果子吃。
“那你好好静养,以后本宫再来看你。”上官宙还是做出温柔模样,对着顾青禾说完才离开。
明玥莹阴阴郁地睨了顾青禾一眼:“呵呵,长姐迷惑男人的本事这几个年见长啊。”
随后她也怨气满腹地拂袖而去。
顾青禾这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叫什么事儿!
她没想过这辈子还跟明玥莹闹得不死不休,毕竟幼年时期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妹跟她关系很好。
“呵,受了伤还不消停地与旧情人出这戏码,本座的外甥女还真是耐不住寂寞。”
一道幽冷的声音突然从内室传来。
顾青禾吓了一跳,转脸看去,就见一身披着昂贵雪狐披风的郁乔从内室暗门处走了进来。
她有些震惊:“千岁爷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这可是太后慈安宫的内殿,这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秘道里出来?
郁乔一边解披风,一边挑起精致的眼角,嘲讽:“怎么,本座这是打扰了你会旧情人的好事?”
顾青禾瞥见郁乔身后跟着一个戴面纱的白衣美人,那美人也静静地盯着她。
她从来没有看到以冷心冷情出名的郁乔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
她狐疑地眯起眼,莫名地情绪低落,冷道:“太子什么时间成了我的旧情人,当年我为啥成了冥婚王妃,千岁爷是年纪大了,健忘?”
当初她以死相逼都不嫁东宫,他此刻倒是“不记得了”
郁乔其实也就是说早就到了慈安宫,只不过是一直有人来往,他隐身在密道之中,自然看到了所有的事情。
顾青禾被太子握住手的那一幕,让他莫名的心情无比恶劣。
恶劣到……他更甚者会有砍下太子那双脏手的想法。
唯独顾青禾一见他还没好话。
郁乔压抑着心中的阴火,挑眉道:“是啊,本座年纪大了,倒是忘了外甥女的旧情人是秦王!”
他顿了顿,又嘲讽地笑了:“可如今时移世易,你此刻能够为了离开悼王府对本座都大献殷勤,此刻想靠太子再得富贵昌盛,也不奇怪。”
顾青禾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忽然冷媚地笑了:"哎呀,您说得可真对,我怎么忘了,与其攀附您这种没根的人,不如干脆与太子殿下重归于好,是吧?"
呵呵,比嘴毒是吧?
在太后宫里,有太后娘娘庇护,她可不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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