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怔在原地,段清衍身上的木质清香充斥着她整个鼻腔。
顷刻间,只能听见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时念轻轻呢喃:“段清衍。”
段清衍声音低沉:“嗯。”
反应过来,时念猛然推开段清衍:“你知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一双乌黑透亮的眼满是怒气地凝着男人。
段清衍却神色淡然道:“我知道。”
“当年是你不告而别,此刻又……”
话没说完,段清衍清冷打断:“我听说你妈的治病急需一大笔钱,不如你搬到我那里去,我给你出。”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巴掌扇落在段清衍脸上。
时念气得全身发抖:“段清衍,俺就算求谁都不会求你!”
段清衍睨着女人的脸,神色没有丝毫动怒。
相反,他从容自若地将私人名片塞进时念手里:“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段清衍越过她朝外走去。
时念将手里的名片撕得粉碎,扬在空中。
黑白相间的碎纸随着男人远走的背影飘落在地。
等时念再回到包厢,就听到徐副总在吹嘘:“林小姐既漂亮又体贴,怪不得段总喜欢。”
包厢里的人连声附和。
偏偏时念沉默不语,坐在角落一杯杯喝着酒。
停靠于路旁的一辆林肯内。。
林馨月刚把段清衍扶上后座,坐立在他身旁。
段清衍面色痛苦的扶着额:“药。”
林馨月一边把药递给段清衍,一边提醒:“清衍,医生叮嘱过不能饮酒,你今天为啥还饮酒?”
段清衍没有接话,强压着不倒出十多颗药片仰头咽下。
林馨月看他不语,心里也就清楚明白,无非就是由于时念。
即使心里百般不满,但林馨月也不敢惹段清衍不快,转头吩咐司机开车。
……
接着下面好几天,时念在公司都没碰见过段清衍。
两点一线的活法,很枯燥却又安静。
直到有天午休,医院打来电话。
时念忽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小姐,您妈妈病况恶化此刻正在抢救,你马上来医院一趟……”
闻声,时念连忙请假,赶赴医院。
等到医院时,时母已经化险为夷,转到普通病房。
时念坐在病床前,望着妈妈惨白的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医生的话。
“目前只有转移到国外兰斯医院才能最大几率为您妈妈争取一线生机。”
“但后续治疗费用高达七百万,你要做好准备……”
七百万。
这样一个数字像无形的巨山压在时念心头。
良久,时母微微睁眼:“时念,母亲没事。”
时念回过神,握住时母的手:“妈,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时母想要起身,但一动,腹部的疼痛感就加重一瞬,疼得脸色惨白。
她抓着时念的手,满脸愧疚:“时念,都怪妈给你拖后腿了……”
闻言,时念哽咽摇头:“妈,我只有你了,你要好好活着,等过段时间我们就转院治疗了,你一点会转为好的。”
说完,时念帮时母盖好被子,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时念掩着面无声地啜泣着。
她怎么会觉得妈妈拖后腿呢,她只觉得自己没能力挣够钱救妈妈的命。
许久,她才平息情绪,失魂地走到一楼大厅想要给妈妈打一点饭菜。
正当这时,一记熟悉的女声从侧入耳。
“清衍,医生说你病况恶化,让你再留院几天。”
时念循声望去,正看见林馨月推着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段清衍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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