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刚才的话还让倪宥安有迹可循。
如今的此句话可真算的上没头没脑。
倪宥安微微皱起眉,心不静了?怎么不静了?不静怎么了?
正要脱口而出一句“那跟我有啥关系”时,她看着周时衍望本人的眼神,突然有些顿悟。
两秒后,她扯起嘴角淡漠的笑了笑:“那和我有啥关系呢?”
周时衍的神情有些凝滞。
要说他对人生至此对什么事最棘手,那一定是感情。
他知道方丈说的没错,他念清心咒的时刻,清心咒的经文一个字都没进到他的脑里,他的心实在不静。
但他不晓得自己无意识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那么数次。
也不晓得方丈口中所说他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也不晓得他到底有什么红尘要度。
更不晓得此时现在,他为啥要对倪宥安说这几个话。
和她没关系吗?
倪宥安一句话问的周时衍哑口无言,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他又一次摸了中指上的订婚戒。2
而倪宥安已经耗光了最后一点耐心:“周时衍,你今天跟我一直绕话题究竟是想做什么?你若是不愿意放手周氏,我们就公平竞争角逐。”
她手握周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掌握着不容置疑的话语权。
周时衍的所有决定她都可以持反对意见。
久而久之,周氏撑不下去了,还是要被倪氏给收购。
她就是乐意花钱,让别人知道敢算计倪家是个什么下场。
周时衍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了,也同样。
倪宥安收回手指,顺带把合同也拖了回来。
“看来周总还没想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她把合同放回包里,而后拎包站起身,“但要提醒周总一下,千万别在周氏彻底垮了之后才考虑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周时衍却喊住她:“宥安。”
倪宥安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你将俺拉黑了。”
不晓得是还是不是倪宥安的错觉,她总感觉周时衍说此句话时的语气非常……委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转回头看向他:“周总不是最喜欢有何贵干都让秘书联系通知吗?”
周时衍十八岁回来就接管公司,所有的都循规蹈矩,所有事所有人都让秘书去交接。
这致使倪宥安打给他的所有电话,发的所有短信,都是他秘书处置的。
第1次打,秘书毕恭毕敬:“倪小姐,周总在忙。”
第2次打,秘书忙的字都说不上来:“倪小姐,周总还在忙。”
第3次打,秘书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倪小姐,周总确实非常忙,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倪宥安不打了,消息也不发了。
她就抱着她养的那只小博美犬坐在大院门口,等着周时衍回来。
结果小博美犬贪玩挣脱她跑出小巷,在马路上被车碾死了。
那一天夜里,倪宥安在宠物医院抱着狗哭得停不下来。
而周时衍回家时,马路上的那摊血都被冲洗的没留下痕迹。
他如常下车、回家、洗漱、在静室念经文。
他不晓得有个女孩等他回家等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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