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个‘真的’,让傅廷远心脏里一阵憋闷。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第1次感受到这种感觉。
傅廷远转头看着病房紧闭的门,想要走进去和贺云笙说点什么,希望她改变主意,
但最后只是沉默着垂下了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她那么想离开自己,是还是不是自己应该要给她自由呢?
傅廷远的眼里,头一次显现了迷茫和痛苦交叠的神色。
……
一个月后,我的伤口终于拆线,出院。
迎接我的,是妈妈欣慰的泪水,和傅母放下心来的神色。
就连刘姨和小宝都来了,偏偏没有看到傅廷远。
我认为奇怪,但是考虑到傅廷远工作狂的品德性格,到底也没再多想。
回到傅家祖宅,傅母倒是有些面带为难的看着我:“城彦近日一直都在忙,俺也不知到他在忙什么,只是托我转交一个信封给你。”
说着,并递上了一个信封。
看着这个信封,我心中闪过许多种情绪,最后伸手接过,露出一个亲和的笑:“谢谢妈。”
傅母拉着我的手催促她坐下:“你刚出院,还是坐着相对较好。”
这一时刻,门的玄关处才传来一阵声响。
是傅廷远回来了,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了这股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傅廷远高大的身影从远至近。
我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母倒是眉开眼笑:“快洗手吃饭。”
傅廷远点头,在路过我座位的时刻,他停住了脚步,俯身在我身侧用只用两人的声音问道。
“收到信封了吗?”
我有些不自在:“嗯。”
傅廷远眼神幽暗:“吃完饭后,带着信封和我来,我有话和你说,特别重要。”
说完,他去往了洗手间。
整场晚餐吃的我心不在焉,傅廷远找我还能有何贵干呢?
……
实属不易捱到晚饭过后,我还是照傅廷远说的话,和傅廷远来到了客卧。
关上门,傅廷远脸上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信封,你拆了吗?”
我有些茫然:“没有。”
傅廷远突然露出了一种有些无奈的笑容:“你此刻可以拆开看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信封,一点一点的将它打开。
在看清信封的下一秒,眼瞳骤然收缩。
那是一封离婚协议。
我翻开仔细一看,条款全部都很清晰,都是离婚协议里很正常的财产分割,依照傅廷远的资产我还能分到不少的钱财,只是不包括小宝的抚养权。
在离婚协议的最后一栏,傅廷远已经签上了他之名字。
一切的一切,都周到的让我认为匪夷所思。
我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充满震惊:“你居然……”
傅廷远没有丝毫迟疑,飞快的承认了:“是的,我同意了。”
我眼神复杂的盯着他:“为啥又这么爽快了?”
傅廷远只是看着我,露出一贯温和却有些疏离的笑容:“放你自由,不好吗?”
我把这份离婚协议郑重收好,像是放下心来般深呼一口气:“傅廷远,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傅廷远垂下眼眸不再看。
贺云笙假如已经彻底对他失望,那么,放手才是成全对方的最佳选择。
我还有啥话想朝着他说:“你……”
却被傅廷远打断:“我有一点累,我先去洗漱了。”
我盯着他走出了房门,只觉得心中莫名有些空落。
没事的,这只是还没做好真正离婚时的戒断反应罢了。
我安慰自己道。
傅廷远却在走出房门前,停下了脚步:“下周一,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要去民政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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