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氛骤然掉到冰点。
柳徽音不敢置信转头看着陆绍庭,却只可以看见他眼里的冷漠。
甚至没来的及辩解,她就被带到了思想部。
思想部贴上了大字报,全军区通报批评她。
“柳徽音因嫉妒栽赃陷害孟婉同志,思想肮脏,特此通报批评!”
大字报贴了三天。
柳徽音也被关在思想部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每时每刻,她都在想陆绍庭的那句‘我举报的’。
她的心痛到发酸,不理解为啥陆绍庭会这么狠心。
既然他这么厌恶自己,又为啥,要和自己出嫁?
可就算她怎么煎熬痛苦,陆绍庭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三天后,柳徽音回了家属院。
不想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孟婉和陆绍庭有说有笑:“绍庭,我今天先走了,明天再来。”
迎面撞上的那一霎那。
柳徽音看到陆绍庭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
那一霎那,她的心像被一块胶布封住,无法动弹。
倒是孟婉还在笑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嫂子回来了。”
“嫂子放心,这几个天我把绍庭照料得很好,还替你把家中拾掇拾掇,嫂子是事业女性,肯定没时间收拾房子。”
“咱们做女人的,肯定要把本人的男人照顾好,绍庭,你说是还是不是?”
陆绍庭想了没想,就应声:“是。”
一句话,令柳徽音跌入谷底。
前世,她荒废了工作,一心围着他转,可到头来,不过呢落下了一个保姆的称呼。
她不围着他转,专心致力工作,他也觉得不满吗?
是还是不是只是由于,他想娶的不是她?
所以她做啥都是错……
柳徽音的手攥紧,不使自己露出脆弱来:“绍庭每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钱,就当支付你的保姆费了。”
孟婉当场就红了眼眶,无助的看向陆绍庭:“绍庭,我又哪里说错话了吗,嫂子似乎很讨厌我。”
陆绍庭安慰的拍了拍孟婉的肩膀:“你没说错话,今天你先回去吧。”
柳徽音五味杂陈,一颗心绞痛到凉透。
她看着陆绍庭送提着垃圾的孟婉离开,才回到家中来。
柳徽音就站在原地等着,直到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陆绍庭:“你没啥想对俺说的吗?”
陆绍庭脚步一顿,转身,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
“你刚才还在针对她,在思想部,你真的反省了吗?”
柳徽音眼眶一点点红润:“到底是俺的需要反省,还是你对孟婉的真面目视而不见?”
陆绍庭剑眉紧紧蹙着,不说话。
四目相对,只剩下沉默。
无言的沉重像是山一样压在柳徽音胸腔里,她心乱如麻,却也不想再和陆绍庭不欢而散。
只得丢弃对峙,做点其他别的转移注意和提防力。
可一转身,却见摆放在桌上建桥图纸都不见了!!
柳徽音一惊,连忙去找,桌子上面,下面都找过了,都没有。
“俺的图纸数据呢?”
陆绍庭疑惑的望着她:“什么数据?”
柳徽音指着桌子,一脸焦急:“桥梁建造部分数据。”
图纸在工地,但数据都摆放摆列在家中,要是缺少了关键数据,建造只能停工!
柳徽音头脑里一闪而过孟婉出门提着的那袋垃圾。
她赶忙出门,在家属院里的垃圾桶翻找!
可翻遍了垃圾桶,一向整洁的衣服都染了污垢,全身都是垃圾的恶臭味,也没找到……
柳徽音在家中和垃圾桶来回找了两遍,都没找到。
“当然是孟婉,俺要去找她。”
她说着就要去建材厂,可手腕却忽然被人拽住。
陆绍庭死死钳住她的手:“你知不晓得你的怀疑,会给一个无辜的人带来多么恶劣的作用与影响,甚至非常可能会毁掉小孟同志的毕生!”
柳徽音心中像是被扎了一刀。
她再也压不住心口的怒气和委屈,甩开男人的手。
“陆绍庭,你的工资每月交给孟婉,家属住的房屋也给她住,此刻当着俺的面维护她,到底谁才是你的媳妇?”
话落,就看到陆绍庭站在那里盯着她:“假如你非要这么想,那我没啥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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