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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理运势 开运改运 02-17
“在你新母后那里。” 齐煜皱皱眉,扭头去看沈茴,小脸蛋上现出犹豫。 沈茴有些受不了他这双酷似二姐姐的眉眼写满不愉快,主动走过去,将那个小糖瓶递给他。 齐煜笑了。 他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去拧瓶塞,却一时没拧开。 沈茴赶忙蹲在他面前,帮他将瓶塞扯下来,把黑色的小糖豆倒在齐煜摊开的手心里。她温声细语地叮嘱:“有点甜,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太多了。” 齐煜古怪地瞪她一眼,嘟囔:“这是俺的糖,我吃过好些了,比你更清楚它甜不甜!” 他明显嫌恶沈茴倒给他的糖豆豆太少,把掌心的几粒糖豆豆一股脑塞进嘴里,紧接着小手一伸,直接将沈茴手里的小糖瓶抢过来,紧接着绕过沈茴往外跑。 “小殿下!”沈茴转头望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极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跑啊,而且别看他一双小短腿,跑起来倒还挺快。 沈茴想好好和他说说话,至今都没个机会。她又不想依照规矩真的将他“拘”在面前说话,那样于他来说就是训话了。 “娘娘下巴怎么了?”裴徊光忽然开口。 沈茴一怔,转过头望向圈椅里的裴徊光。他没在看她,低着头,摆弄桌上的几个小瓷瓶。桌子上摆着一行色彩斑斓的小瓷瓶,款式与齐煜刚刚抢走的那个黑色的一样。想来,都是糖,不同口味的糖。 下巴? 沈茴疑惑了。 她下巴怎么了? 她站起来,环视一圈,看到裴徊光面前的檀木桌上摆着一个小铜镜,她取了铜镜翻过来,却不由呆了呆。 这个小铜镜另一面的镜面故意被敲碎了,用浆糊粘了两只粗糙的草编蚂蚱。想来,是齐煜贪玩的成果。 如此,小书房里再没有镜子了。 沈茴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转眸望向裴徊光,她有了个冒险的主意,不过有点不太敢…… 片刻之后,裴徊光视线里出现沈茴撑在桌面的一双手。他抬眼,就看到沈茴双手撑在桌面,朝着他俯下身来。 沈茴凑到裴徊光面前,近距离地望着他的眼睛,从他漆色的眸子里去看映出的她。 “唔,”沈茴摸着本人的下巴直起身,“刚刚在元龙殿的时刻,下巴被皇上捏过。我嫌弃,擦的时刻有点用力了。” 裴徊光眨了下眼睛,凝视着她。下一瞬,他忽然伸手去拽沈茴的小臂,沈茴一个趔趄,顺着他的力道俯下身来,另一只手堪堪撑在桌面。 裴徊光用蜷着的食指抬起沈茴的脸,紧接着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侧,反反复复。 沈茴皮肤娇嫩,被他这样刮摸几番,下巴竟微微泛了红。 “嫌弃吗?”他问。 “只觉得凉。” 她望着他,眼睛里萦着一汪水,那双眸子干干净净的。 裴徊光反复摩挲她下颚的指腹动作停顿了两息,才又次缓慢地捻抚。力道,却比刚刚轻了些。 他慢悠悠地开口:“其实也就是说,咱家不是很懂娘娘的心思。” 沈茴心头一跳,心里头的那根弦迅速绷紧。她晓得接着下面的对话相当重要,她的答话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娘娘嫌弃皇上乃人之常情。可又何恳定为动送到咱家手边来糟践自己。还是娘娘觉得咱家竟没有皇上可怕?”裴徊光目光凉凉地睥着沈茴。 天下人都明白知道龙椅上坐着的那位但是是个傀儡皇帝,若论卑鄙险恶,裴徊光可不觉得那狗皇帝比得过自己。他也不相信小皇后会蠢到为了躲避一个恶人,去投奔另一个更恶的恶人手中。 沈茴垂着眼睛,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裴徊光摩挲着下颚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他问:“娘娘当真不惧怕咱家?” “怕啊。” 沈茴脱口而出,没有半分犹豫。她重新抬起眼睛,正视裴徊光,再补充一句:“很怕。” 裴徊光皱了眉。 他自诩能轻易看透旁人的心思,却在这一瞬间闹不懂这小皇后脑子里在想什么。 “可是,”沈茴说,“恐惧可以克服,仇恨不能忘却!” 她的眼底,迅速攀上顽固的恨。 “我一想到要向他俯首跪地,对他恭顺对他温柔,任他揉捏骑坐,甚至生下冠了他的姓氏有着他血脉的孩子,就觉得比凌迟还要痛苦!”沈茴反手握紧裴徊光抬她下巴的手腕,用力攥紧,“掌印知道这种恨吗?” 裴徊光望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睛,忽然一阵恍惚。 恨? 呵,那他可太知道了啊。 裴徊光低沉地笑了两声,转而收了笑,饶有趣味地盯着沈茴,道:“天下皆知今上是咱家拎上去的。娘娘是还是不是该连咱家一起恨才对?” 沈茴反问:“皇上是先帝和太后所生,莫非本宫要连先帝和太后一起恨?先祖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莫非本宫要去庙宇砸了女娲娘娘的尊象?” 裴徊光觉得沈茴这是歪理邪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企图辨出一丝一毫的巧言令色。 沈茴安静地回望,没半点惧他的探究。 半晌,裴徊光忽然笑了。 “娘娘的恨可真是……”裴徊光想了一下才想到适合的词,“可真是不拖泥带水。” 裴徊光莫名又觉得怅然。 他的恨可没有小皇后这般简单纯粹,他做未到。 裴徊光松了手。 沈茴直起身,细细去瞧他的神色。经过一会儿,见他没有再开口之义,沈茴说:“本宫去寻小殿下了。” 裴徊光略颔首,语气恭敬:“娘娘慢走。” 沈茴微微蹙眉,转了身。她是来寻齐煜的,如今在齐煜的小书房里和裴徊光独立相处的时间业已不算短了。虽因了裴徊光的身份,冠不上“私见外男”的罪名,可独立相处时间长了,总是难免惹人生疑。 沈茴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裴徊光。 “掌印。”她喊他,声音轻轻的。 裴徊光“嗯”了一声,也没抬头,拿起桌上那排小糖瓶,依次倒出几粒糖。从窗棱漏进来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半边陷在阴影里。 “掌印,下次什么时间想作画?”沈茴的声音不但轻,还有着一点软。 裴徊光捻了掌中的糖豆放进口中来吃,抬起头望向沈茴。她站在门口,发白的光在她身后照进昏暗的书房。纵使他眯起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她的眉眼,只觉得她整个人似乎镀了一层冬日的暖阳,有点灼人了。 “等娘娘身上的疤消了。”他说。 沈茴愉愉舒了口气,这才迈步走出书房。 沈茴没走两步,就看到沉月站在远处,眉间染着郁色略显担忧地望向这边。 沈茴走过去,问:“可看到煜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往屏金公主那边去了。” 沈茴想了想,齐煜刚回宫,想去找宫中旁的小公主玩耍也正常。反正他立刻就要搬到永凤宫,来日方长,倒也不急。 沈茴默默往永凤宫走,不由叹了口气。固然她打算好好教养齐煜,可她进宫前还被家人当孩子来养,哪里懂怎样教养孩子。如今颇有番抓耳挠腮的境况。 “孙嬷嬷可好些了?”沈茴问。 孙嬷嬷是二姐姐的乳娘,这几年一直伴在齐煜身边。 沉月解释:“听说好了些,不过还没大好。嬷嬷知道娘娘体弱,怕把病气传给娘娘,这才一直没敢过来磕头。” 沈茴点点头,心里盼着俞大夫早些进宫才好。 · 裴徊光送来的那罐去疤药药效惊人。又经过两日,亦即齐煜生辰这日清晨,沈茴起来时惊讶地发现腿侧的疤痕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了。 她赶忙让拾星那剩下的药收起来,等俞大夫进了宫,看看能不能照着研出来。紧接着她很快起来,仔细给齐煜准备生辰宴。 却说沈茴在后宫为生辰宴忙碌的时刻,前朝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之时,竟有老臣私藏了匕首,伺机刺杀皇帝。当然了,那老臣并没有能成功,可皇帝还是吓了个半死,众目睽睽之下竟吓得屁滚尿流,毫无半分帝王的威严。 彼时裴徊光并不在朝堂上,正在春角巷。这里可是京城的快活乡,整条巷子都飘着劣质的香粉味道。 裴徊光由皂衣青年引路,从后门进了香宝楼。一路畅通无阻,登上三楼,进到一间香闺。 女人抱膝瑟瑟躲在床角。女人叫山音,是香宝楼的头牌。 “抬头。”王来说。 山音吓了一跳,还是依言抬起头。裴徊光谪仙似的脸映入眼帘,山音怔了怔,连恐惧都忘了。 裴徊光扫了一眼她的脸,开口:“手。” 山音呆呆望着他,忘了反应,也不晓得是吓的还是被面前男人的相貌晃了神。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先一步拉着她的胳膊,抬高她的手。 王来将一方叠好的厚帕子搭在她的脉上。 裴徊光这才探手,搭了一下她的脉,只一息就收了手。已经清楚知道她是花柳病初期,只要略加遮掩,太医院的那群蠢货也看不出。 裴徊光接过王来递来的帕子遮了口鼻,明显嫌恶此处的味道。他转身,丢下一句:“准备一下,过几日送进宫中。” 好半天,山音才知道他是谁。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裴徊光刚出了香宝楼,往宣庆街去买糖。宫里的小太监快步赶过来,将早朝上老臣欲刺杀皇帝的事情向他禀了。 裴徊光垂着眼睛,低低地轻笑了两声。 他拍了拍小太监的肩,小太监受宠若惊,差点跪下去。 裴徊光在宣庆街买了许多糖,他常到这里买糖吃,而不是什么秘密。糖贩们毕恭毕敬,小心谨慎。 裴徊光在一个糖铺子买糖,嫌恶这家装糖的盒子太小,直接拿了张油纸,卷成了封底的漏斗,让商家倒满。 他一边吃着一边走。 顽皮的孩童在热闹街市追逐,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他,那色彩斑斓的糖豆洒出来一些。 孩童的爸爸追过来,见到裴徊光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跌跪在地。 热闹的街市忽然安静下来。 犯了事儿的孩童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呆呆望向裴徊光。 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中,裴徊光诡异地弯下腰摸了摸男童的头,甚至抓了把糖果塞进他的手里。 街市更加死寂。围观的人简直不敢相信本人的眼睛,又叹这孩童运气好撞上掌印大好心情。 裴徊光站起身,望着远处罩着一层暖阳的雪山,眯起了眼睛。灯下书前女人的胴体好像也是如此白花花的,不但白,还暖。 啧,他想画画了。 这次,换个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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