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一旦退让一步，就会一退再退。
楚涵雪扶着窗台，望着下方被监管鞭打的父王，而她，也被身后的男人驰骋鞭挞。
一下一下，像被暴雨击打的嫩叶，由不得己。
她等着，挨着。
尊严被碾的稀碎，再也捡不起来。
泪都流干了，可男人的精力像是永久用不完。
从黄昏到黑夜。
有时疼的瑟缩，裴衍却依旧桎梏住她的脸不许她躲：“楚涵雪，记住你此刻这幅姿态，生命中剩下的时间，你就只配这般下贱活着！”
……
第2天，楚涵雪在一处宅院醒来。
三年来，她第1次睡到柔软的被褥，心却一阵荒芜。
她从小熟读经书，学礼仪知廉耻，此刻却无媒苟合，出卖身体，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着下面半月，裴衍几乎夜夜都来，往往一身酒气。
他来也不为其它，只为那档子事，次次都恨不能将楚涵雪折腾死。
这日，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
楚涵雪难得从那小院子里走出来，出门不远，就在拐角处就听到了本人的名字。
“那楚涵雪曾经身份再高有啥用，还不是没有我们花小姐好命。”
“花小姐慧眼识珠，听说当年在裴统领落魄的时刻，她又是给大人送银钱，又是送吃食，各种关怀，也难怪她如今被大人捧在心上宠。”
楚涵雪就站在竹林后，听得一字不落。
眸中闪过嘲讽和后悔。
花心语哪有啥慧眼识珠的本事，当年是她买下裴衍，派花心语去给他送东西，要不然心高气傲的花心语会去关心一个买回府的奴隶？
更不必说，那些贵重的银钱，花心语一个丫鬟又哪里拿得出？
裴衍可以成为百官忌惮的锦衣卫统领，能理解不了这其中关窍？
他喜欢花心语，对方自然所有的都好。
而自己……
正出神，身后忽然传来冲出一个嬷嬷，不由分说一耳光扇下——
“啪！”
“大胆贱婢，见到夫人还不行礼！”
接着，楚涵雪就被嬷嬷踢中膝盖，跪倒在地。
她刚一抬头，花心语的奚落就从头顶砸下：“楚涵雪，你也有今天？”
楚涵雪抿唇不语。
花心语小人得志，凝着楚涵雪半张绝美的脸嫉恨难耐：“下贱东西，都毁了容还想着勾引男人。”
话落，她一脚踢过去，正中楚涵雪的小腹，疼的她匍匐在地，直不起腰。
“你们京城的贵女不是最喜欢罚跪？今日你冲撞了我，我便罚你跪在这雪地里两个时辰，你若是敢提前走，俺要你父王好看！”
楚涵雪只能跪着。
花心语离开后，还特地派婆子守着。
冰凉的积雪渗进膝盖，很快叫双脚麻木。
小腹一阵阵坠疼，一股热流突然从身下涌出，疼的楚涵雪满脸冷汗。
她意识到不对，却眼前一黑，还没能赶上说话就昏死过去。
恍惚间，她似乎见到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
而那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色裙摆下，一抹刺目的红正缓缓溢出，染湿了一片积雪，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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