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这是不信她的说辞。
就算她是真的在患病,他有需求的时刻,她也得出此刻他面前。
申云烟试图再挣扎一下:你不觉得,俺们这样很奇怪吗?你爸跟我妈……我怎么可以跟你?钱我会还,连本带利,可以吗?
陆暝祁好像懒得跟她废话,只发了个句号过来,宣告着此次谈话的终结,和他的不退让。
有那么一瞬间,申云烟觉得,根本没有啥新的开始,只有在黑暗中暗无天日的挣扎。
她要是不去见他,连当下苟延残喘的活法都会被摧毁。
认清现实,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回了家。
家中冷冷清清的,不见妈妈的身影。
她也没精力去询问妈妈的去向,吃过感冒药,躺在床上补了一觉。
此刻离晚上十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她还不错享受片刻的安宁。
一觉睡醒,业已是晚上九点。
家中漆黑一片,了无生气。
她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确定妈妈只是在外面和过去认识的好友聚餐,没有在打麻将,才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本人的病态,找到口红浅浅的抹了一层。
她没想将自己打扮得精致漂亮,也清楚这不太适宜盛装出场。
走到楼下,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在她出现时,冲着她鸣了一声笛。
很显然,是陆暝祁派来接她的。
她走上前,司机阿泽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陈小姐,上车吧,少爷在等你。”
申云烟微微点头,上车坐定,没有言语。
在夜色的反差下,她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只有唇上那一抹嫣红格外妖艳。
如此的我见犹怜,让阿泽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到了沈宅门口,申云烟昏昏沉沉的下车。
萧瑟的秋风掠过,掀起了她乌黑的发丝。
空气中带着雨后清新的味道,沈家庭院里的那颗丹桂花树好像也开了,格外好闻。
进门之前,她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十点。
不知道是由于患病,还是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她上楼的步伐格外沉重,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抬腿都艰难。
实属不易挪到二楼,走到陆暝祁的房门前,她额头竟出了一层细汗,微微喘着气。
她敲了房门,没有人回应,见门虚掩着,此时还开了一道三指宽的缝隙,她径直走了进去,只觉得十分疲倦,想找个地方坐会儿。
陆暝祁的房间没开大灯,只有靠近落地窗的具体位置留了一盏柔和的射灯。
房里没有陆暝祁的身影,浴室隐隐有水声,他在洗澡。
申云烟没管那么多,走到射灯下方的沙发椅上坐下,阖上眸子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觉得眼跟前的光线被挡住了。
她浑浑沌沌的睁开眼,看到了背光下,陆暝祁棱角分明的脸。
刚沐浴完,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发丝还淌着水珠,顺着性感的脖颈和锁骨,一路往下,经过使人面红耳赤的腹肌,蜿蜒向浴巾边缘,使人想入非非。
申云烟脑子待机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心慌慌的迅速移开视线:“你……你洗完了?”
陆暝祁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占了我的具体位置。”
申云烟几乎是弹起来的,忍着眩晕挪到一旁:“抱歉……”
“吹风机在浴室。”
听到他的话,申云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让她帮他吹干头发。
她从小到大几乎是被周围的人使唤惯了,因此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取来吹风机,插上电源,找到适合的角度,耐心的帮陆暝祁把头发吹干。
全程她的眼睛都没敢乱看。
等她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出来时,那盏射灯也被关闭了。
整间屋子彻底陷入了黑暗中,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庭院里的路灯光线,不能够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啥都看不清。
不等她寻觅到陆暝祁的身影,一股压抑的感觉从侧方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扔向了柔软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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