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她直接打车去了酒店。
却在酒店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令施就靠在车门上,低着头抽烟,今天他只穿着一身休闲服,并没有西装革履——安岁估计,他估计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至于没去的缘故,反正当然不是由于自己。
容令施发现了她,立马掐灭了烟,小跑着到了她身边:“你回来了。”
安岁偏头看了看本人的住的这家酒店,这里跟公寓几乎是一南一北,开车单程都得将近1个钟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容令施道:“这个酒店,容氏有股份。”
安岁微微蹙了蹙眉,突然有些后悔。
她是一个医生,不怎么懂商业,容令施公司的事情她也很少过问,至于容氏旗下皆有什么产业她更是一无所知。
不料这个酒店居然也是容氏的产业。
“安昙呢?”她问。
“还在家中,”容令施有些内疚,解释道:“她要住就住那里吧,我陪你来酒店住。”
安岁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她是个孕妇需要照顾,我自己没问题。”
她转身进了酒店,直奔电梯而去。
容令施快走了两步追上她:“安岁,我打电话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你明天开始休年假,我们出去走走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安岁走了进去:“可我想休息。”
“我们去云台山,山上有一个度假酒店,也是容氏旗下的,你想休息我们就留在酒店休息,假如你想出去看看景色,呼吸新鲜空气,我们也可以去外面散散步。”
“那安昙呢?”
容令施道:“我请了护工在家中照顾她。”
“容令施。”
“嗯,你说。”
“你还想跟我过生活吗?”安岁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索性把话挑明:“这几个日子我大约也看清楚明白了一些事,假若你心里还舍不得安昙,那我放你自由,根本不会阻碍你们在一起,我们和平分手,我也会为你们祝福的。”
容令施的神色微微比较难堪。
可能是被说中了心事,又可能是被她淡然的态度弄得有些黯然。
电梯门正好要关了,他伸手挡了一下,紧接着走了上来,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我跟她……不可能的。”他嗫喏着:“永久不可能的。”
容令施好像并不能同意多谈他跟安昙的过往,一回到房间里,就忙着烧开水,打电话订餐。
这便是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他摆明了不能同意多说,她断然不会一直追问,彼此给足对方空间,默契地在两人中间保持一个缓冲地带。
段艾晴说:“你们这叫谈恋爱?谈恋爱就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天天黏在一起,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哪像你们如何?彼此客客气气的,这便是凑合过生活。”
安岁想了想,觉得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凑在一起过生活的。
她年纪到了,家中催婚,需要一段稳定的爱情婚姻;而容令施爱而得不到,所以娶谁都无所谓,自己条件不错,名字还跟安昙的读音一样。
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太高的要求,大体过得去就能够,因此才可以相处的这么和平。
不 过,对于容令施去山上住的提议,安岁依然有些拿不准。
段艾晴说:“那个度假酒店我知道,景色确实不错,但是死贵死贵的,去!为啥不去?你此刻可是名正言顺的容太太,是度假酒店的老板娘!此刻去住是免费,以后万一离了,再去就要花高价,那多不划算。”
安岁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家酒店的报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段艾晴还提醒她:“你先跟容令施确认好,那个安昙是还是不是确认不跟你们一起去?”
安岁无意中跟容令施提了,容令施斩钉截铁地告知她:“不会的,她怀着孕本身不适宜挪动,而且还要爬山,她去不了。”
安岁觉得,安昙再闹,总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不过没想到,老天爷却很爱开玩笑。
于是第2天一早,她就换上了轻便的衣服,跟容令施一起出了酒店,准备出发。
但是却在停车场里看见了大着肚子ᴊsɢ的安昙。
容令施好像也没料到她会来,皱着眉问道:“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安昙看都没看安岁,仿佛她是个透明人,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容令施,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烁。
“宴西,我想去山上的疗养山庄看看我父母,你不是要跟安医生去山上度假吗?刚好顺路,顺手捎上我吧。”
容令施低头划开手机:“我给你叫车。”
“为啥要叫车,你的车上坐不下吗?”
“我是跟安岁去补过蜜月的!”
“我知道啊,”安昙笑眯眯的:“你们过你们的,我又不会打扰你们,俺就是搭个便车而已,安医生不会不同意吧?”
说着,她偏头看向站在容令施身侧稍后方的安岁,唇边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安岁轻笑了一下,缓缓开了口:“安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理解,你能回答我吗?”
安昙点头:“你问吧安医生。”
“疗养院里可以容许家属留宿吗?”
安昙那个时候就笑得非常意味深长:“这肯定不能了。”
那总之,她还是得住在容氏的度假酒店里。
那这算哪门子的不打扰?
人们都是聪明人,安昙这话里之义,大伙都懂。
于是安岁直接把球踢回给容令施:“我问完了,你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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