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怎么来找我了?”
“谢小公子可有为难姑娘?”
隋嬷嬷从前院门房听说,虞小公子来了景国公府,怎么都舍不得心来,着急忙慌的就来找了沈笑语。
她可是记得,每每谢家小公子到了景国公府,沈笑语不是身上负伤,就是被气哭。
“这小公子总归是首辅大人的幼子,我们惹不起。”
隋嬷嬷叹了一口气,若是威武侯尚且在世,又何至于让姑娘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沈笑语笑道:“嬷嬷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谢虞一个黄口小儿,论个子与我同高,论拳头恐怕还没我厉害呢。”
隋嬷嬷“哎”了一声,“夫人可是说了,长安城凡事有规矩,最为忌讳塞北的随意。”
“可是嬷嬷,笑语近来觉得,人活一世,还是要肆意妄为不惧纲常的好。”
“你这丫头,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隋嬷嬷好些年,没见沈笑语笑的时刻,漏出来牙齿了。
隋嬷嬷:“过几日是老爷的忌日,夫人说姑娘若是想家了,就回沈家去看看。”
“爸爸是怎么样的人?”
沈笑语沿着曲径,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住着的笑梅院。
这院子以前是妈妈闺中住的,此刻是沈笑语的。
除了不是本人的亲爹,景国公的确对自己,比本人的亲生三个孩子还要好。
几年的时间可以忘记许多,沈笑语记忆中的威武侯有些久远了。
只记得爸爸是个胡子糙汉,下颚的胡子扎人的很,和景国公如此的白面书生完全不一样,威武侯可以抱着幼女,单手和将士们喝酒、猜拳。
威武侯,人生唯一的规矩,就是娶了自幼定亲的白家孤女。白玲珑,沈笑语的妈妈。
沈笑语的外祖白太傅全族皆被奸佞所害,幼时养于故交景国公府,与景国公一道长大,后来被先帝赐婚给了威武侯。
隋嬷嬷:“侯爷那可真是个英雄人物,十五岁的时刻就能够单刀赴会,砍下三万敌军将领头颅。”
“这都被编成话本子了,隋嬷嬷也不说些新鲜的。”
“若说新鲜的……威武侯倒是性子有些呆了,和夫人定下亲事的时刻爬到墙上看夫人,被夫人一个绣花鞋砸了出去。”
“妈妈是喜欢爸爸的?”
沈笑语颇为意外,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是爸爸棒打鸳鸯。
“那是自然,当年夫人的嫁衣还是夫人自己一针一线自己绣下的呢。”
这是沈笑语活了两辈子才知道的事情。
“姑娘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夫人正在给姑娘相看呢,姑娘可万莫要记得府里的两位公子了,名义上那可是姑娘名义上的兄长。”
沈笑语被嬷嬷提醒,反倒是愣住了。
对了。
几年前的自己,最爱贤名天下闻的紫陵公子,亦即景国公府的大公子,景世子。
怕小姑娘脸皮挂不住,隋嬷嬷替沈笑语开解。
“两位公子那般钟灵毓秀的人物,长安城里多少人爱慕?即使是姑娘芳心暗许,也是常事,只是碍于夫人与姑娘的身份……”
“他们两人确实有一副好皮囊,才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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