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彦醒了?
像是一道惊雷划在了我的心间。
我急切又迅速的回了一句:“妈,我立刻就过来。”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刚想说话,姜澈便打开了车的启动键:“坐好。”
姜澈一脚油门,车很快就朝着医院开去。
到达医院之后,也才用了未到20分钟。
我匆匆赶到病房门前的时刻,却发现气氛不太对。
傅母的眼神里是迟疑的,不敢置信的,甚至还有着点惊慌。
我只觉得心里一紧:“妈?”
傅母看到俺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清清,你来啦?”
傅母抱住了我开始无声的抽噎:“怎么会这样呢?”
我扶住傅母:“妈?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到一阵喉咙发紧:“是还是不是傅城彦……”
傅母闻言哭声更大了一些:“他不记得我了!”
我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把傅母扶到座位上之后,我深呼一口气,转身就进了傅城彦的病房。
病房里,医生正带着护士在给他做术后检查。
傅城彦坐在病床上,固然神情神态都和之前大差不差,可是他的眼里尽是空洞的迷茫。
我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试探性开口:“傅城彦?”
傅城彦抬头,缓缓看来。
如此的眼神,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城彦脸上浮现出一个礼貌的淡笑表情:“小姐,你……认识我吗?”
我只觉得脑子似乎被一道雷轰过一样。
这是……失忆?
我看着头上包了一块厚厚纱布的傅城彦,把目光又挪向了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取下听诊器:“手术相当成功,脑震荡的情形也有所缓解,只是头部遭到撞击,颅内有少量出血压迫了记忆中枢,从而挑起了失忆。”
我想起手术时,医生那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样的状况的话,他还能想起来吧?”
医生点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失忆只是暂时的,可以恢复。只是时间有长有短得看血块的情形。”
医生又简单容易的交代了一下术后的注意和提防问题与事项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我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傅城彦。
傅城彦也不躲闪,只是目光依旧疑惑。
良久,我终于接受了这荒谬的现实:“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傅城彦摇了摇头,反问:“刚刚那位女士说,她可以说是我的母亲。那你和我,是啥关系呢?”
关系……?
我别过头去,傅城彦只是问了一个简单容易的问题,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只觉得眼眶似乎又开始酸胀起来,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硬要说的话,那么这样就是功亏一篑。
我忍住了立刻就快冲到嗓子眼的哽咽,尽最大力量平淡:“我们是夫妻。”
傅城彦有些微微愣神。
而不是由于自己突然“被迫”知道了自己已经成家的消息,而是,他看到了温清梨微红的双眼。
面前这个自称他们是夫妻的女人,是在难过吗?
看着如此的温清梨,傅城彦突然觉得本人的心脏隐隐抽痛。
这是一种对如今的他来说,很陌生,很新鲜的情绪。
但是他无原由感受到了和温清梨对等的难过。
但是,既然已经是夫妻的话,为啥会难过呢?
是他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情吗?
傅城彦小心谨慎的看着立刻就快哭出来的温清梨,想了很久,还是认真的开口。
“老……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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