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初放下筷子要上楼,陆以深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有点好奇,你的那个意中人是啥样的。”
南初脚步一顿,回头静静地看着陆以深。陆以深仿佛在南初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只不过是一瞬,再看一如平常。
就在陆以深渐渐烦躁时,南初笑了笑说:“太久了,我自己也记不起了。”
是啊,爱你爱了太久,连我都忘了当初心里那份悸动。也许只是你不经意的抬眼一瞥,俺的心就归你了。
不知为啥呢,陆以深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
他上前搂住南初的肩,在她耳边亲昵地说:“忙了一天太累了,我们上去吧。”
随后吩咐佣人们清理饭桌。
南初醒来的时刻,旁边已经空了,看样子是走了好久。
从衣柜下方靠里侧的地方拿出了几瓶抗癌药,南初就这么干咽了下去。固然医生建议她尽快入院治疗,但南初想等离了婚之后再说吧。
穿好衣服刚准备下楼,就看到顾嫂拿着礼盒走了上来。
“顾嫂,这是什么?”南初问道。
“夫人您起了啊,这是少爷刚刚吩咐人送来的。”顾嫂笑容满面将礼盒递给了南初。
南初接过,将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套红宝石首饰。
这时,陆以深的电话打了进来。
“南初,东西收到了吧,还喜欢吗?”陆以深像是在应酬,能隐隐听到别人的交谈声。
南初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淡淡道:“喜欢。可是为啥要送我?”
“两周年的礼物,固然我提前了一点,但礼物还是要送的。”陆以深的语气一如既往得温柔,随后又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之前说好的那个翡翠手链出了点意外,因此我换了另一套。”
“没关系。”南初拿着礼盒回到房间,尽最大力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安稳定。
当初陆以深陪着南初去看了一个展,其中一个展品是南初非常喜欢的工程师安娜的作品。
陆以深见南初有兴趣便说道:“你喜欢,我买下来当作我们两周年的礼物。”
南初由于此句话开心了好久,这是第1次陆以深送给南初她自己热爱的。
以往的礼物都足够贵重,陆以深看着好就买下来送给南初,可从来没问过南初想要什么。
这最后一个礼物,也不是南初想要的那个翡翠手链。
“你在工作吗?”南初强打起精神问道。
“嗯,在开会,几个股东由于件小事吵了起来,我不想听就出来了。”陆以深按了按鼻梁骨,不知为啥呢他此时特别想听一听南初的声音,便拨通了这个电话。
“那你要注意和提防休息,工作上别太累了。”南初软糯的声音传来,陆以深真觉轻松不少。
两人短暂无话,就在陆以深想挂断的时刻,南初突然说:“以深,我前两天做了蛋糕,一会儿让方叔给你送去吧。”
方叔是顾嫂的老伴儿,两人一起在陆家共事多年。
陆以深皱了皱眉,他不吃甜食,连碰都不想碰,与南初在一起两年,南初早就知道。
“不必了,我不吃甜食。你好好休息,我去开会了。”
“嘟嘟嘟……”
忙音响了许久,南初才想起挂了电话。
她怎么会不记得陆以深不喜欢吃甜食,所以那蛋糕没有任何奶油。她琢磨了很久才做出了有淡淡桂花的香味的蛋糕坯,可陆以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南初望向房顶,她不能哭,起码不能由于这种小事哭。
她把蛋糕拿了出来,一口一口细细品尝。可不一会脖子处就显现了红疹子,南初没忍住用手抓了抓。
她知道这是过敏了。
只有南初的母亲知道她鸡蛋过敏,所以每一年南初生日,母亲都会给做一个奶油蛋糕。只有奶油没有蛋糕坯。
这几个,陆以深统统不晓得。
而南初还在不停地吃着蛋糕坯,直到都吃完她才满意。
可不一会儿她便去卫生间洗手间或厕所把蛋糕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啥都不剩才停止,生理性的眼泪流了满脸,南初不在意地用袖子擦干净。
由于身体原因,吐完后南初身子更虚了,她强忍着恶心扶着洗手台站了起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南初有些不知所措。
同几年前的自己比,容貌并没有啥变化。只是眼神里的一些东西不一样了。
“真的值吗?”南初在心里问自己。
她一直追着她的光,希望有一天她的光可以只打在她一自个的身上。
可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成为拥有光的人。
南初的手慢慢放在小腹,她没有忘记医生的话,宫颈癌而不是什么致癌率相当高的癌症,是有很大可能性治愈的。南初还在初期,但若是耽搁太久,以后恐怕不会再有孩子了。
南初曾一度幻想,假如她给陆家生个孩子,以深是否会考虑离婚的事。此刻看来都不是事了。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么这样就向前看吧,日子总得过下去,忘不了的就不忘了。
南初整理了下头发,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在京城的一个小巷子里,不大,也很安静。
帮工不多,但都是南初手把手带出来的。
“南初姐,你来啦。”姜芷放下设计图,抱了抱南初,“你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您不决定要这个店了。”
南初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姜芷的头脑,半开玩笑地说:“我假如不要了,可考虑让你继承。”
“切。你占我便宜!”
姜芷是最早跟着南初的,现如今已经可以独立做些样式,也帮南初分担了不少。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了一堆手稿上,南初一一摆放摆列整理好。假如最后离了婚,靠这间工作室养活二个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好久没来,工作室压了几个活儿,等南初都忙完抬眼一看天都黑了。
南初揉了揉酸痛的手指和脖子,这时候电话响了,她也没看是谁,随手接了。
“喂,你好。”
“是我。”陆以深低沉的嗓音传来,“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工作还没处理完。”
南初点了点头,可意识到陆以深看不见便说:“好,那你早些回来,别太累。”
“嗯。”
“以深,好了吗?饭已经准备好了。”
话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南初听出来了,那是卫清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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