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不发一语,神色尽数掩在黑暗之中,使人不辨喜怒。
半晌,他淡淡道:“的确,是本王答应将她赠予你。”
吴德海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以为夜北承此番过来,是为了看他的成就,看这女人凄惨的下场。
终究,将一位女士送给一个太监对食,那这个女人必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吴德海向来聪明,他邀功似地道::“但是一介婢子,若是顺从跟了奴才,奴才虽是无根之人,富贵昌盛也能给得了她。”
“可她偏不知好赖,我看她分明是瞧不起奴才!”
“贱女人脾气还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服软,还口口声声说是您的人。”
他嗤笑道:“您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会看上她这样的低贱的婢子,简直痴心妄想!”
“奴才就是替您教训教训她,让她涨涨记性,虽然说奴才是个没根的人,不过对付女人,有的是办法!”
吴德海越说越兴奋,一时竟忘了身份,只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鞭子抽在她身上时,那白皙的肌肤层层破开,血肉模糊,她痛苦地求饶,惨叫……。”
“她越是求饶,越是惨叫,奴才便越是兴奋。”
“可这丫头脾气倔啊,起初嘴里还叫着让王爷您来救她,可到了后面却怎么也不肯叫了,可奴才还没尽兴啊……”
“您说,她这般与奴才作对能落得哪些好处?好好顺从奴才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无趣,真的太无趣了……”
夜北承起身,逐步朝他走来。
吴德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头顶上的黑影渐渐变得庞大,最后将他彻底笼罩。
“无趣?那本王来陪你玩玩?”
短短的一句话,尽是冰冷。
强大的压迫力袭来,终于让吴德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王爷……您这是……”他抬头,终于看清夜北承的神色,当即被吓得瘫软在地。
夜北承的身影一半淬着灯火流光,一半融在幽暗中,显得异常深厚,半眯着的黑眸里,淬着寒冰。
他直勾勾地盯着吴德海,一股杀意正开始从他眼底蔓延。
夜北承从未会如此迫切地想将一个人碎尸万段。
“你说的正确,本王的确是后悔了!”
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档子事将会是他今生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多年之后,每每想起这档子事,他都将悔不当初,心如刀绞。
吴德海上一秒还有着笑意的脸,下一秒变得煞白。
他哆嗦地改口道:“方才,奴才是乱说的,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
夜北承却不想再听他胡扯,他一脚将吴德海的脸踩在地上,声无波澜地道:“你越是求饶,越是惨叫,本王只会越兴奋!”
吴德海的头被他的脚力摁着往下碾磨,想着林霜儿的惨状,夜北承脚下的力度不断增大,地上很快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肉摩擦的痕迹。
吴德海终于体会到了死的畏惧,他艰难说道:“王爷……您不能杀奴才,奴才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权倾朝野,动了他无疑打了大皇子的脸面。
可夜北承才不上心他是谁的走狗,只要他想杀,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杀得。
“那又怎样?”
怪便怪吴德海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他的人!
夜北承没有半点留情,脚下不断用力。
这几乎磨去了吴德海的大半张脸,脸上隐隐可见血肉吸附的森森白骨。
最后,只听“咔嚓”一声,吴德海的头骨瞬间被碾碎。
夜北承尤不解气,还想再踩上几脚,玄武及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林霜儿伤得严重,需要及时给她找大夫。”
听见林霜儿之名字,夜北承这才慢慢恢复理智。
他从未如此失控,可他近日发现,每当面对林霜儿时,他的情绪和欲望总是不能自控。
他转身走向床榻,将林霜儿抱在怀中。
伤痕遍布浑身,即使他已经很小心,林霜儿还是本能地蹙了蹙眉头,嘴里发出轻微的闷哼。
夜北承一双剑眉紧蹙,她伤得很重,根本无处下手。
再次看向地上已经死透的吴德海,他想,还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玄武看了一眼地上的惨状,道:“王爷,吴德海死了,大皇子那怎样交代?”
夜北承道:“不必交代,将吴德海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残害人命的证据呈报给皇上,本王但是是秉公处理!”
“若有不服,看成是同党!一并处置!”
“是!”
玄武看向夜北承怀中的人,皱了皱眉,道:“王爷,林霜儿又要怎样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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