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禹顺着沈梦盈指的方向看去:“哦,是倾禾苒,幼年时期一块玩的,不过后来她留洋去了,不知道这次我们的婚礼她会不会来参加。”
沈梦盈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对着婚礼宾客名单手写请柬的时刻,似乎是写到了倾禾苒这个名字,还在特别靠前的具体位置。
而这份宾客名单又是顾言禹起的……那是还是不是表明,倾禾苒在顾言禹心中也十分靠前?
想到这,沈梦盈瞬间觉得不好了。
但她知道自己快跟顾言禹出嫁了,也不该在这种时候由于这种小事问来问去,但心里就好像是留了根刺:“你和那个叫倾禾苒的女孩……以前关系好吗?”
顾言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摸着她的头:“梦盈乖,别多想,以前咱们都还小,平常互相一块瞎玩,哪有啥好还是不好的。你若是不想让她来,那么这样就不邀请了。”
沈梦盈握着顾言禹的手:“别说傻话,俺就是随tຊ口一问,你想邀请的人肯定得邀请过来。”
她也没那么小心眼,更不必说既然顾言禹已经说了,对于倾禾苒来讲,她当然是不会再去过问了。
不过沈梦盈怎么也不料,自己居然很快就会见到那个叫倾禾苒的女孩。
三天后,她刚从公司出来,哪知一个白到发光的女孩就站在门口。
她固然已经不是顾言禹照片上那个小女孩,面容已经长开许多,但是标志性的泪痣还在那里。
她主动朝沈梦盈走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倾禾苒,自小跟言禹一起长大。”
沈梦盈也伸出手,跟她友好交流:“我是沈梦盈,言禹的未婚妻,我跟他下个月就会举办婚礼,你也会来的吧?”
沈梦盈敏感地捕捉到倾禾苒脸上一丝异样的情绪,那异样是在她说完“未婚妻”3个字后出现的。
倾禾苒收回了手,清冷的脸上带着隐隐的醋意:“你要跟禹晏出嫁?那恐怕不容易呢,言禹是很受欢迎的。”
沈梦盈笑了笑,倾禾苒看起来没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啊,莫非是也喜欢顾言禹?
她便欲试探一番:“倾禾苒,你和言禹关系很好?亲昵到叫他的小名。”
倾禾苒的眼底暗暗划过得意,不过她很快隐藏得很好:“确实关系很好,我留洋出国那么多年,言禹一直保持着跟我的书信联系。当然了,也只是一般的嘘寒问暖,你可不如果想多呢。”
沈梦盈攥紧了手,她怎么会听不出倾禾苒话语里之义?
怎么可能存在“一般的嘘寒问暖”,一位男士定期给一位女士写信这件事,本身就极其不正常。
可是她不可能那么轻易相信倾禾苒的话的,说不定她只是捏造的呢?她可没见过顾言禹给谁写过信。
思及此,沈梦盈又客套地跟倾禾苒寒暄了几句,随后离开了公司门口。
回到了和顾言禹的独栋洋房,顾言禹正坐在那里,见沈梦盈走来,迎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我的friend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你要不要与他们见一面?”
沈梦盈看向顾言禹,目光中带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是啊,我今天就见到了倾禾苒,她可真是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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