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忽然就止不住。
连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没办法直起身,更没办法走路。
手里的塑料袋掉到地上,她俯着身子咳的昏天黑地。
喉间腥甜涌来,她摸出纸,捂住嘴。
大口的血吐出来,才觉得好受了些。
怕被傅延霆看见,她忍着疼,提起袋子,弯着腰,蹒跚着走开。
傅延霆盯着女人单薄的背影。
莫名觉得有些心口疼。
他眉头微蹙,站着很久没动。
陈嘉疑惑问,“傅总?你怎么了?”
傅延霆回神,“没事,走吧。”
……
爸爸吃完饭,没多会就入睡了。
路南姝收拾了东西,打车回傅家。
毕竟要离婚了,她的东西应该搬出来。
跟预想中一样,傅延霆没在家。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轻松的玛丽独家整理就装下。
这六年来,许多东西都是傅家买的,没必要带走。
住了六年的地方,离开时究竟有些怅然。
站在门前,看了几秒,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
告别之后,转身离开。
独自前来,独自离去,一切就好像是命里已经定好一场空。
拉着箱子经过花园时,忽然瞥见一抹红。
路南姝停下脚步,看向花园一角。
那是她亲手种的两株玫瑰花。
花语是:爱情世界里只有我和你。
她希望他爱她,像是她爱他一样,在爱情的world世界携手并肩,踏过千山万水,归来仍为我和你。
那个时候有多热烈的期盼,此刻就有多心灰意冷。
她松开箱子杆,缓缓走过去。
看了几秒,最终拿了铲子将它铲掉,埋进土里。
就好像是埋了她整腔的爱意。
“你在干什么?”
忽然传来的男音,吓了路南姝一跳。
抬眼看过去,只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盯着她的傅延霆。
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路南姝有点狼狈,铲子从手里掉落,打到她的脚趾,她蹙眉弯身嘶了一声。
傅延霆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他伸手想扶她,路南姝却连退了好几步,似乎他是哪种病毒一样。
“我没事。”
傅延霆的手僵在半空中,蹙眉看向她,眸光微沉。
经过一会他嗤笑,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欲擒故纵?路南姝,我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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