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湛明显有些愣住,但看着闻岁这副清明的模样,确实像不认识他的模样。
骆湛猜测闻岁应该是坠机后撞到了头,颅内的淤血作用与影响了记忆区间,因此才让她忘记了以前的事。
于是骆湛只好顺着闻岁的话,说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骆湛轻轻地拉起了闻岁血流不止的手,满眼心疼地用纱布擦拭掉了流出来的血液。
伤口不算深,但那伤口面积很大,从无名指的指节处一直蜿蜒到了手背上。
十指连心,如此的伤口怎么会不痛,闻岁的数根手指都由于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但她面色如常,愣是没有喊一句痛。
骆湛的动作极为温柔,但邵大娘还是站在旁边一脸心痛的叮嘱:“陆医生,你务必要轻点啊!”
骆湛没有应声,而是抬头看向了闻岁,轻声道:“等下消毒和上药也许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会很小心的。”
闻岁没啥情绪的“嗯”了一声,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骆湛用镊子夹起浸泡满了碘酒的棉球,在闻岁的伤口上轻轻擦拭。
碘酒咬得闻岁的伤口生疼,她的手忍不住颤抖了好几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好痛。
疼得她皱了皱眉,一抬头就对上了骆湛的眼神,那里面有闻岁看不懂的心疼和担忧。
闻岁不理解,骆湛只是个医生而已,为啥会用这样饱含情绪的眼神盯着她,难不成骆湛对每一个病人都是如此的吗?
骆湛的手法很娴熟,抹上了药后便给闻岁的手缠上了好几圈纱布,随后又用医用胶带固定好了纱布。
做完这一切后,闻岁这才说了一句谢谢。
眼跟前的这个男人长得极好看,他身上出尘的气质和这个贫瘠村庄里的所有的都格格不入。
他坐的凳子甚至还有木材的毛边,但就是如此的地方如此的条件,都由于他的到来而显得高级起来,这或许就是从骨子里发散着来的高贵吧。
见骆湛替闻岁包扎好了伤口,邵大妈也露出了笑颜,她熟稔地拍了拍骆湛的肩膀,说道:“多谢陆医生,今晚就留在我家吃个便饭吧?”
邵大妈的确是好心,但她本来以为骆湛如此的城里人,应该是不能同意留在她们家吃这几个村里的粗茶淡饭的。
可不料,邵大妈刚说完,骆湛便同意了。
于是邵大妈笑眯了眼,说道:“好!那我此刻就去做饭。阿兮,你在这里陪陆医生说说话。那个砍柴的刀你就放那儿别收拾了啊,小心手。”
邵大妈的声音在住宅的院子内消散后,便只剩闻岁和骆湛二人在住宅的院子内相对而坐,有些安静。
骆湛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闻岁的脸,闻岁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起身想走,“那个……陆医生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只是闻岁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骆湛抓住了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制止了她想要开溜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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