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远琛这话,沈安冉退后两步。
她大惊:“你调到海市?什么时间的事?!”
陆远琛眉毛挑了一下:“刚刚。”
沈安冉的大脑飞速转动,她压住内心的激动:“新乡镇新来的领路人,不会为难我投资的厂吧?”
陆远琛看着沈安冉:“不会,他可以说是我提拔上来的。”
沈安冉舒了口气:“那你如何去海市?火车?”
陆远琛缓缓开口:“飞机。”
沈安冉震惊:“飞机……”
但是也确实,只有陆远琛这种级别的人才能坐。
陆远琛盯着沈安冉:“你想和我一起坐么。”
沈安冉摇头:“不必。”
说实在的,她此刻不想和陆远琛有太密切的关系。
她很礼貌地对陆远琛说道:“那等到了海市,就劳烦多多照顾了。”
这自然只是客套话。
谁知陆远琛还是很认真地回复:“嗯,会照顾你的。”
……
一周后,团结小区。
这是沈安冉在海市的居所。
屋里装修的很不错,比新乡镇自己和陆远琛曾经的婚房还要好许多。
沈安冉刚回来,就要处理许多事。
她忙得抓耳挠腮,由于是外贸,所以许多英文文件要去看。
电话响起,沈安冉接通。
居然是陆远琛。
陆远琛现在的声音很平静:“到住所了吗。”
沈安冉愣住,随后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陆远琛不讲话了。
沈安冉有些无奈:“你找我什么事。”
陆远琛这才转移话题:“你近日生意怎么样。”
沈安冉翻着资料:“还是老样子,看别人脸色。等到三福制衣厂产量上来,就能够出口利润更高的产品了。”
固然她没有挂上厂长的头衔,但她此刻是三福制衣厂握住实权的领路人者。
有了本人的厂子,跟人谈判才踏实。
陆远琛颔首:“刚开放不久,政策一直在变,你自己把握好。”
沈安冉愣住,她突然觉得,有陆远琛在很是安心。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陆远琛提供的羽翼:“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沈安冉将钱包里宁宁的照片又放回相框中。
沈安冉又将妈妈写为自己的信塞进相框背面:“妈,宁宁,我会努力挣钱的。”
上辈子,她的下半生都被毁了。
她不会再走上同样的路。
……
或许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一个月后,上头突然政策收紧,都在查外贸。
沈安冉在海市帮着好几个厂子做此类生意,她在里面赚差价。
如今查得严,有些产能过剩的产品就堆积在仓库卖不出去。
沈安冉刚到工厂,厂里管理层就找她:“陈老板,这下可如何办啊?工人切记不可能叫他们停工的,可是再这么生产下去,产品卖不出去,我这工资就难发了啊。”
沈安冉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不用急。”
她上辈子依稀记得,政策几年后就会一下子放宽。
但如今怎么存活下去、怎样撑到几年以后,却是个问题。
忽然,她想到了陆远琛。
或许他真的可以透露些关于政策的事?
思来想去,沈安冉走到一边,给陆远琛打了个电话:“陆远琛,你在吗?”
谁知陆远琛那边,接通电话的却是个女人:“你找时恒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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