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南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朦胧间她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南初以为打错了刚想挂断,就听那人说:“是南初吗?”
南初一下子就清醒了,慌忙坐起来看了看手机背面,她拿的是陆以深的手机。
“南初,我是卫清澜,好久不见。”卫清澜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比那天手机里的背景音更加清晰。
南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安稳定地说:“清澜姐,好久不见。”
她很早就知道卫清澜,在她发现喜欢上陆以深之后,便不自觉的想去知道更加的多。
“以深呢,我有些事想和他说。”卫清澜并没有寒暄之义,直接了当让陆以深接电话。
这时,陆以深围着浴巾走过来,全身散发着热气,水珠顺着发丝滴在脸侧和光裸的胸膛上。
南初见状忙把手机递给他并说道:“找你的。”
陆以深坐在床边接了卫清澜的电话。他说话的时刻并不多,通常都是卫清澜说他在听。
南初看着陆以深并没有啥特别表情暗暗松了口气。
待陆以深挂断电话后便听见南初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电话在响,不是故意要接清澜姐电话的。”
陆以深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们是夫妻,你随时可以接俺的电话。”
在这方面,陆以深向来是做到滴水不漏。
南初心里一暖,但她没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去找爷爷。”
陆以深拉住她的胳膊把南初拽了回来,“我们推迟几天吧。”
南初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她以为事情有转机,可还没能赶上想明白就听陆以深说道:“爷爷近日身体不太好,把八十大寿提前到了下周,届时会有许多京圈人士。这个档口不管什么理由,爷爷都没有可能答应。”
南初这才迟钝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想必刚刚卫清澜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儿吧,也是,此刻她最着急,陆以深一天不离婚,她就始终是小三。
陆以深见南初这呆萌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拉进怀里揉捏一番。可离得近了才注意和提防到南初的脖子起了许多红疹子。
“你脖子怎么了?”陆以深立刻抬眼问道。
南初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她自己都快忘了昨天吃了一整个蛋糕,又没有上药,此刻看来一定十分明显。
“或许是吃什么过敏了吧,你别担心。”南初无所谓地说道,刚想起身拿东西遮一遮,就又被陆以深拉了回去。
此时的他有些恼怒,恼怒南初不把本人的身体当回事,于是加重了语气,“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啊?”南初愣了愣,她不晓得陆以深今天有还是没有空,的确不想耽误他,而且这疹子不算严重,过几天可能自己就好了,只是爷爷大寿有些麻烦。
“我自己去就好,你要是有工作就先去忙吧。”南初沉思后说道。
陆以深听了南初的话眉头紧皱,明白人皆能看出来他有些不愉快,“怎么,这还没离婚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出门?”
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南初本以为昨晚的陆以深只是昙花一现,不料他清醒时也能说出这种像小孩子一样无知的话,是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以深也反应过来他的语气近乎撒娇,烦躁地揉了揉本人的头发对南初说:“不许笑!快点,我楼下等你。”
随后长腿一迈忙不迭地下楼了。
陆以深想去私人诊所,陆家在那嘎达股份可以不用排队直接检查。
可南初拒绝了,“反正你今天没啥事,就当陪我转转。”
一辆林肯停在一所公立医院的停车场,这还是等了十分钟才等到的车位。陆以深脸都黑了,若不是南初一直拉着他讲笑话,陆以深怕是会直接打道回府。
南初穿了一件浅灰色针织连衣裙,脚踩一双小白鞋。陆以深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松开,露出了消瘦的锁骨。
浅灰色的西裤和南初的裙子很配,南初挽着陆以深走进去,一路上很多人打量二人,只因两人的相貌在人群中太过出众。
尤其陆以深,不少小姑娘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更甚者会有人拿出了手机拍照。
南初看的兴起,被陆以深把头掰了回来,语气不悦道:“别看了,我们是来看病的。”
两人进了诊室,老中医仔细地做了检查,边写诊单边说道:“以后要注意和提防过敏的东西不要碰,年轻人贪嘴可以理解,但也要适量啊。”
陆以深轻轻拍了拍南初的头脑,示意她要听大夫的话。
“给你开了几盒口服药,吃几天就没事了。”
南初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药有些犹豫。这时陆以深的手机响了,“工作上的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南初点了点头,并且也松了一口气。门一关,便跟大夫说道:“大夫,我此刻是宫颈癌初期在服药。可不可以把口服药换成外敷的。”
大夫看了南初一眼,语气沉重道:“你怎么没住院治疗,这可不是小病耽误不得。”
“我近日有些事,等忙完就办住院手续。”南初不想在这档子事细说,她怕陆以深突然回来。
大夫叹了口气,换了种药,南初拿起单子,刚走出门,陆以深就回来了。
“开完了?我去取吧。”说着就要去拿取药单。南初见状忙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这业已是南初今天第2次拒绝他了,陆以深心里莫名的不爽,冷哼了一声语气也不由得加重,“离了婚就是想使俺陪也陪不成,此刻着什么急。”
南初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这是陆以深第1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她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陆以深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嚣张了,于是清咳了一声,攥住南初的手,语气软下来:“你不用怕麻烦我,这几个都是我应该做的,即使离了婚,我们也还是朋友。”
南初并没有生气,她向来脾气好,只不过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相对于陆以深一直对她谦和有礼,她更希望看见陆以深不相同的一面。
盯着他攥着本人的手,南初慢慢回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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