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慕京隽和慕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慕京隽得知宋念星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一个适合的时机告知了慕方念。
彼时,慕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慕京隽开始觉得这是嘲笑,后来想想,慕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业已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所有的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慕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大意是:“哥,我们咋样说?”
慕京隽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慕方念和慕京隽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慕京隽接完电话,看着宋念星:“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宋念星还是第1次面对这样的状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慕京隽颔首,纵使心里不愿放下宋念星,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俺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慕京隽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盯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宋念星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和提防安全!”
慕京隽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慕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宋念星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依照慕京隽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着一丝希望和光亮。
宋念星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慕京隽和慕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之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甚至于甚至说:“慕京隽?没听过,俺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宋念星听未到消息,非常着急。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宋家早就不是当初的宋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宋念星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爸爸是死刑时的类型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宋念星。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抑的感觉,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皆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宋念星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宋念星摇头:“您是捕头,我为啥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捕头?”
宋念星跟着慕京隽,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您固然没穿警服,不过您换衣服的时刻肯定很匆忙,所以没有能赶上换皮鞋。”
“假如我没看错,这双鞋是警用皮鞋,我见慕方念和慕京隽穿过。”
“再看您的手指,关节处有厚茧……”
“小丫头眼神不错。”
中年男人打断她,拿下脸上的口罩:“我是捕头,也是京隽和方念的父亲,慕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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