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滑冰协会。
薛巧兰递交了本人的世锦赛初选赛申请表,俱乐部的名额已经被韩译临给了莫新月。
经过两天,薛巧兰递交申请表的消息传回俱乐部,一时之间俱乐部七嘴八舌。
“听说了么?陆教练此刻整天只陪在莫新月身边。”
“林姐太可怜了吧……”
“我听说是由于陆教练和莫新月在一起了。”
对这几个议论和同情,薛巧兰充耳不闻。
她每日只想着自己训练,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多上几道淤青。
直到这天,被韩译临堵在冰场门口。
她本打算径直走过去,擦肩而过那一瞬,韩译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薛巧兰微愣,可韩译临无视周边人异样的眼神,拽着薛巧兰就走。
办公室。
韩译临松开薛巧兰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吓人。
他的心中掠过一抹异样,却没在意。
韩译临冷声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是快要退役的人了,为啥这么迷恋荣誉?”
迷恋荣誉?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她的心狠狠一揪,垂着的手攥紧了。
“以前每一次上冰前,你都对俺说,运动员的目标只有金牌。”她定定看着韩译临问道,“此刻怎么就变了呢?”
韩译临沉默片刻,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哑声说:“你已经25了,不再是当年的18岁了。”
薛巧兰震在了原地,心口猛然一疼,眼中不受控制的涌上雾气。
她深吸一口气,倔强的点了点头:“是,我已经25岁了。”
“这可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世锦赛,俺就是想要那块代表了花滑运动员最大荣誉的金牌!”
薛巧兰大声说完,转身就走。
她拉开办公室的门,死死咬着唇不肯让眼泪落下。
她知道,不是可能,这便是她此生最终的机会了。
她只能向前走。
一月后,世锦赛初选赛短节目现场。
薛巧兰来到冰场外存鞋柜,却发现本人的冰鞋被换成了一双新的。
新冰鞋材质坚硬,根本不能用以比赛。
她脸色一沉,一下想到了做这档子事的人——以前就做过这种事的莫新月。
可此刻距离她上场仅有一个选手,根本找未到适合的冰鞋替换。
咬着牙,薛巧兰穿着这双冰鞋上了场。
冰场上,音乐声响起。
薛巧兰极力忽略鞋的不适,沉入节目。
她忍着脚上的痛,每一次旋转和跳跃,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一样。
直到音乐进行到最终的高难度跳跃,薛巧兰左脚发力,冰鞋却不受控制的一歪!
她强行往后落冰,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面色一白。
她没有停下,接着完成了动作。
直到薛巧兰滑完,冰场才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她强撑着自己鞠躬致敬,才离开冰场。
坐在休息处,薛巧兰将冰鞋脱下,一阵刺骨的痛传来。
脚踝已经肿起,整个脚背都被磨破渗血。
她咬着牙,正要换上鞋,准备回去再处理。
韩译临大步走来,拿着医药箱。
语气严厉:“脚放下,此刻就要处理。”
薛巧兰愣愣盯着他,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是两人开口说的第1句话。
作为她的教练,他业已不管她很久了。
薛巧兰眼睛看向场内,莫新月上场了。
已经从她这里拿走世锦赛的名额,还来参加预选赛,是下定决心要和她争到底了。
薛巧兰视线转回韩译临身上,却见给她包扎的他——目光落在冰场,神色担忧。
脚上的疼,这一刻似乎比不上痛入心扉的疼。
她惨然一笑,按住了韩译临包扎的手。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她抖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会检举莫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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