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监狱的路上。
姜宛柠看着一路熟悉的风景,脑海中尽是贺奕所说的话。
罪有应得!
喉间腥甜涌上,鲜血止不住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滑落,染红了囚衣。
她意识渐渐模糊。
身旁的女警似乎在焦急的呼喊些什么,可她却怎么也听不清。
此时,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痛”!
终于,姜宛柠还是没有撑住合上了双眸。
……
另一方面。
贺奕刚回到事务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姜宛柠那死灰绝望的眼神。
“叮!”
手机突然进来条短信,他拿过一看,眸色怔住。
“姜宛柠在送往第2监狱的警车上,突发疾病身亡!”
气氛一片沉寂。
贺奕手机落在地上,他望着眼前已经空荡的房屋,拔腿冲出事务所。
或许贺奕心中还是开心的,由于以后再也无人烦他了……
贺奕开着车,堵在了高速,他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么匆匆出来。
此时天空艳阳高照,可贺奕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冰凉。
他想那短信没头没尾,说不准是有人在恶作剧!
这时,这时又一条短信发来。
贺奕看着上面说姜宛柠抢救回来。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握紧了方向盘,忐忑的心这才落下,无论是还是不是恶作剧,她没事就好。
……
姜宛柠病况突然恶化,被送去了医院,保外就医。
主治医生何思辰看见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姜宛柠,手中的笔一下下敲在病历本上。
“沈小姐,你能联系你的家人吗?”
家人?姜宛柠缓缓睁开眼,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贺奕。
“我……没有家人。”戴着氧气罩的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够让何思辰听到。
何思辰踌躇了,没有家人,那病危书只能她自己签了。
作为医生,他可怜姜宛柠年纪轻轻就入了狱,还患了不治之症。
何思辰观察完姜宛柠的情形便拿着病历准备回办公室,却没成想遇见了贺奕。
“费律师来看病吗?来,把舌头伸出来看看。”何思辰边打趣边把病历本放在桌上,与刚刚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贺奕脸却拉的老长:“你就这么给别人看病的?”
“你这家伙,咱们都这么多年朋友了,好赖话听不出?”何思辰讪讪笑道,换了一副自然的表情:“突然来找我有何贵干?”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严重吗?”贺奕眉头紧蹙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何思辰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为啥忽然问这种罕见的病。”
巧合吗?刚刚他才从一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那儿出来。
“罕见?”贺奕一怔,“很严重吗?”
何思辰放下笔,神情也稍微古板了些许:“刚刚就下了一个这个病的病危书,你说严重吗?”
贺奕的眉头又皱了几分,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姜宛柠曾经就论过她得了这个病。
可是他以为是谎言,莫非她真的生了病,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种罕见的病?
见贺奕一脸沉思,何思辰又道:“我才遇上了一个,你莫非又遇上一个?这种病一百万人当中才有一个人,而且误诊率极高,恐怕弄错了吧。”
何思辰这一番话顿时让贺奕的心松了下来。
他觉得姜宛柠还没那么“幸运”的成为一百万之中的那一个,指不定是看见误诊的报告了。
“对了,我实属不易调回来,还想见见你那个‘侄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奕倏然起身,一脸薄凉:“我没侄女。”
何思辰一脸迷惑的盯着他冷哼哼的走了,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贺奕曾不止一次对他提起过那个傻侄女啊。
也是由于老侄女侄女的叫,他都不知道那侄女叫什么。
忽然,一个护士冲了进来焦急道:“何医生,那个保外就医的病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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