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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周砚》宋凝周砚在哪免费看(大理寺燕京账本)

免费看 开运改运 04-03
也不怪周砚猜到,关于湖心小筑的情形,樊士舟已把钱款悉数给了王修文,他在燕京除了樊家外就这一个居所,这几日进出过的地方寥寥,账本要藏也没啥去处。 可樊士元万万不料,事情居然坏在一个草包头上!!! 他们那夜没能留下人,事后也不敢声张,这本下落不明的账本,日后只怕要成为樊家的催命刀。 大理寺对樊捷的查审经历六天之后,大理寺卿吴道远亲自面叩圣听,于黄昏左右出宫,樊捷无罪归府。 夜幕刚刚,樊家马车早就候在大理寺门前,樊士元接扶人上了车后落下帘,朝特地来送人的卫宗德涵养一笑:“卫大人,留步吧。” 卫宗德心里明镜,樊捷避过了这难,不出意外便是板上钉钉的礼部尚书,他堆着和煦的笑,抬了抬手,做了个请,樊士元掀帘入内,樊家马车很快转上一条僻静之道。 樊捷闭目养神,饶是进了一趟大理寺依旧气度威正,樊士元斟酌着说:“爸爸,账本丢了。” 樊捷倏然睁眼,说:“什么情况?” 樊士元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来,到最后思量片刻,说:“我这几日去了趟乐坊司查过傅丹此人,不过没啥线索,此女原是家里庶女,上不得什么台面,可是有些姿色便与士舟关系不清不楚。” 樊捷偏头沉思片刻,说:“傅丹……,可是原来工部郎中的傅家女?” 樊士元答:“正所谓。” 原工部郎中傅昌因冒犯圣威又在其职失职而被革职,男丁流放女眷充入乐坊司为奴。 樊捷说:“我听说傅昌与其子在流放途中病死了。” 樊士元说:“是,消息年时就传回来了。” 樊捷沉默片刻,有些疲惫说:“此人杀了傅丹盗走账本却没上交给大理寺,显然有所图谋,日后定然会找上樊家。” 樊士元忧心,说:“这个儿子知道,只是总难以心安,是人将会有欲望,此人若是求财那是再好然而,可若是求别的……樊家日后受制于人只怕不好过。” 樊捷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厉害,沉默半晌,无奈叹息道:“事已至此,如今走一步算一步。” 樊士元轻点下头,二人遂结束这样一个话题。 樊捷默然半晌,忽然问道:“乐坊司……你去乐坊司,可问过宋凝此人?” 樊士元说:“也问过,于司长对她印象倒是深刻,据说宋凝这些月在乐坊司的日子并不好过,想来是由于肃北一事被排挤。” 樊捷说:“陆丰通敌,她被排挤很正常,如今谢岑将人要去谢府,这一举动倒是绝了很多人念头。肃北兵败到现在,将领换了又换却依旧无法改变肃北混乱的现状,燕京世家存的那些心思,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谁又是干净的?” 樊士元点头,思索一阵,疑说:“那谢岑将人要去又是为啥呢?按照谢家如今势力,根本用不着蹚这一趟浑水,得不得利不说,惹一身腥又落人口舌,岂不是得不偿失?” 樊捷说:“谢岑性格乖张,他做事没几分规矩可循。” 樊士元转念笑说:“爸爸或许忧心太过,宋凝到底只是个姑娘家,去哪又能怎样呢。” 樊捷却不赞同摇头,似在回忆着什么:“我曾见过了这女一面。” 樊士元说:“爸爸见过她?” 樊捷忆着往事,说:“那时我正所谓郎中,谢岑也才十岁一点,可那张脸已经长得很惹眼了,不知哪个向天借了胆子的贼子竟将主意打到谢岑身上,也是下了狠手,将人迷晕后叫了个好价连夜卖了。谢家将燕京城掀了个底朝天,得到线索已是六日之后,时日过得太久只怕早已踪迹难寻,谢益还由于大受打击重病不起。这档子事惊动了皇上,我奉命带着一队人马前往肃北追查,居然真叫我撞上了。” 樊士元那个时候十七,隐约记得是有这档子事,说:“爸爸遇上宋凝了?” 樊捷眯了眯眼:“那个时候她似乎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倒是高挑,谢岑一个半大的男娃竟矮她很多,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一对姐弟,她什么话也没说,只问了我名字官职,又使俺出示官令,这才将谢岑交给我。” 饶是已经过去多年,樊捷依旧记得那匆匆一面,却似烈风一样张扬肆意的少女。 马背上的少女目光俯视着男人,端得是倨傲神情:“樊捷是吧,我记住你了,人我交给你,你协同地方官府将人送回家便是。” 樊捷客气抬手:“多谢姑娘。” 谢岑坐在她怀前,抬起一张惶恐不安的脸:“姐姐……” 宋凝朝怀中人一笑,笑容如头顶骄阳灼人,带着笃定安抚:“别害怕,他能将你送回家。” 谢岑信了她的话,说:“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 宋凝不想欺骗小孩子,认真思索片刻,答道:“我此去军营,日后要上战场,你是燕京人,肃北离燕京很远,就算快马也要六七日路程,没意外的话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谢岑脸上满是不舍,抱着人不愿松手:“姐姐,那我以后来肃北找你好还是不好?” 宋凝捏了捏他那张好看的脸,说:“只怕不行,军营重地,普通人进不去,谢岑,我们就此别过了。” 谢岑听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眶都红了,可他那个时候才十一岁,根本敌但是宋凝的力气,被她从马背上抱下交到樊捷手里,扯了扯马绳扬声说:“小家伙,男孩子以后可要少哭些。” 她这话说完便调转马头,又匆匆回过头看了一眼,不顾谢岑大喊,扬长而去。 樊捷因此事后来在十一月时不动声色升上了礼部侍郎。 樊士元讶道:“照爸爸的话,谢岑莫不是在报当年宋凝的恩情?” 樊捷说:“或许应该是了,但是我猜想,当年宋凝救人一事除了谢岑与我之外便没有人知晓,谢岑也其实没有再告知过旁人,俺当年借了这份情得谢家提携,樊家渐渐才会有这荣华。但是起初我并不晓得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肃北小霸王,后来归京路途上,仔细想了她对谢岑说的那一番话,再忆起她那个时候马背上的长qiang,陆家二女宋凝生性张扬,得名师授艺武力过人,便猜到或许应该是她。” 樊士元一时沉默不语。 樊捷手挑起窗帘一角,外面风景略过一两眼,看着已离樊府不远,说:“你弟弟大器难成,回头让你娘张罗着尽快将他的亲事办了,只盼他成家之后收收性子吧。” 樊士元点头应下。 随着樊捷出大理寺,燕京一场血雨腥风之势由此转落,很快便进入夏日。 自上次被谢允谦一通斥责后,周砚的伤前后养了很多天后终于痊愈,人也快憋坏了,正和十三说着打算出门时,唐十九奉谢允谦的命来通知今夜要赴樊家宴。 唐十九走后,十三才说:“少爷,这樊家好大的声动啊,但是这般招摇不怕言官又参他一本吗?” 周砚正垂眼看曲谱,说:“吏部任命书下来了,樊捷升任礼部尚书,日后同大哥说话便是一个分量,恰逢樊士元的闺女一周岁,打着抓周礼的名义办升官宴,别人也捉不住错处。” 十三抚颔,思量着说:“我看这樊家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让旁人看看,樊家遭此大难不倒,日后多得是福相。” 周砚翻了一页,没说话。 十三也不指望他答话,朝一旁研磨不说话的宋凝道:“乘风,你说呢?” 宋凝没停手,手腕顺着一个方向打圈轻转着,说:“说什么?” 十三道:“你觉得樊家这个宴席是还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墨汁乌黑油亮,显然已经墨了多时,她做得专心致力,确认差不多后,将墨身放置一旁,取过毫笔递给周砚,这才直起身说:“人家升官兴高。” 十三挠头:“这我知道,只是樊家半个月前才经历了那样多波折,这样大张旗鼓,哪怕有抓周礼打得掩护,宫里只怕也不愉快吧。” 周砚在词谱上做着注释,宋凝看不懂,便看向十三,心中一叹,语气有些无奈,说:“十三,你觉得樊捷为啥能从大理寺完好无损走出来?” 十三瞪眼,说:“不是由于账本没找到才放的人嘛。” 话音刚落,发觉两人都无言盯着他。 十三尴尬挠头:“莫非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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