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西一眼就认出门外的女人是楚丽兰,是他们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文化人之一,也是附近福利院的院长。
她上一世会和姜阎离婚,和楚丽兰脱不开关系。
福利院里总共就一个小孩,楚丽兰却总是用自己一个单身女人照顾不好孩子的理由,时常来找姜阎。
小到给孩子购买新衣物,大到送孩子上学。
一来二去,镇子上的流言就多了起来。
街坊邻居都说那个孩子是姜阎和楚丽兰的私生子,不然为啥楚丽兰放着那样多生育过的妇女不找,偏要去找一个团队当值的大男子。
上一 生的沐辞西听到这几个话就和姜阎吵架,姜阎数次解释她都听不进去。
姜阎不堪其扰,干脆给了她一纸离婚书。
思绪回笼。
楚丽兰看到沐辞西,柔柔一笑:“嫂子醒了?小久早上起来就论头痛,我想叫姜阎送他去趟卫生所,嫂子不会生气吧?”
小久就是楚丽兰领养的孩子。
听见这话,沐辞西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卫生所就在福利院隔壁,叫医生上门看诊也就三分钟的事。
楚丽兰要是真担心孩子,就不会先来找姜阎。
但沐辞西并未发作,她知道楚丽兰是在故意激怒她,想让她当着姜阎的面撒泼。
果不其然,她还没开口,姜阎就有些不悦。
男人眉头一拧:“沐辞西,你心胸能否别这么狭隘……”
话未完,沐辞西忽地走上前去。
她抬手替姜阎整理好衣领:“你还得去团队,我和丽兰去看看孩子吧。”
话落,姜阎和楚丽兰都是一愣。
以前的沐辞西是出了名的小家子气,什么时间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不等楚丽兰拒绝,沐辞西就已经把姜阎送走。
随后她转头看向楚丽兰,似笑非笑道:“走吧,丽兰。”
楚丽兰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只好强作热情,将沐辞西带去了福利院。
半小时后,福利院。
沐辞西一进门就看到窝在角落的小久,将近零度的天气,他竟然还穿着一件单衣!!!
她不由得皱眉:“这都入冬了,孩子的棉衣呢?”
楚丽兰没叫来姜阎,正憋着一肚子气。
听见沐辞西问,她语气平安稳定,却又带刺般说:“我们福利院是慈善机构,我都是自己在外边给别人教课来养活孩子,不像嫂嫂还有姜阎……”
沐辞西蹙眉,懒得听楚丽兰这几个废话。
她蹲到小久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热腾腾的糖糕,尽最大力量温柔地递给眼怀戒备的孩子。
“小久肯定饿坏了,嫂嫂给你带了糖糕。”
小久不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断打量着沐辞西,最终还是抵但是饥饿。
他飞快接过沐辞西手中的糖糕,小声道:“谢谢。”
望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沐辞西不由得心疼。
上一世她也给了这个孩子一块糖,后来这孩子知道她的死讯,是唯一来参加她葬礼的人。
这么乖巧的孩子,咋就落到了楚丽兰手中。
沐辞西在心里叹气,只能决定多来看看小久,又给他定做了两套棉服才回家。
到家,已是傍晚。
沐辞西推开门,就看到姜阎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不是要去住宿舍吗?”
闻言,姜阎剑眉微皱。
不晓得为啥,他今天一天脑中都是沐辞西。
他抬头看向沐辞西,羊毛衫都挡不住她丰腴的身段,娇嫩的小脸上带着困惑。
姜阎喉头一动,忽地起身拽住沐辞西手腕。
男人声音微哑:“宿舍暂时没床位了,我们进屋再说。”
话落,他扯着一脸茫然的沐辞西往里走去。
下一秒,家门被用力敲响,楚丽兰焦急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姜阎,不好了,小久吃了沐辞西送来的糖糕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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