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林乐澜呼吸有些不稳:“李观棋,我有还是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了解吗?”
李观棋面无表情:“有还是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林乐澜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晚晚她没有可能会参与林氏……”
“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李观棋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沈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沈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李观棋,这便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李观棋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林乐澜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李观棋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乐澜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清楚该坦白什么。”
闻言,李观棋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谢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怎样的人。”
林乐澜盯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李观棋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林乐澜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爸爸,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李观棋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林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李观棋的话让林乐澜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爸爸究竟是怀着如何的心情说:“你和李观棋出去?那父亲等你回来吃饭。”
林乐澜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李观棋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谢副队,果然像你说的,林世汉看见林乐澜哭后就招供了!”
林乐澜如遭雷击!
她顺着李观棋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爸爸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到自己!
而这一切……是李观棋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体验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
“李观棋!”林乐澜喊着他之名字。
不晓得为啥,李观棋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洞察的慌乱。
谢方念紧随其后。
走廊里,谢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几个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李观棋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
……
三天后,林乐澜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林乐澜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还是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乐澜不说话,只摇头。
知道她这几天当然不好受,沈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
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沈执与就去结账。
老板笑着告知他:“你们的单谢队付过了,以后常来!”
林乐澜愣住,抬眸就看到坐在角落的李观棋。
她不理解李观棋为啥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
四目相对间,从爸爸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林乐澜红着眼起身从沈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李观棋面前。
“李观棋,我不用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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