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一阵心动,但想到梁母,最终只能苦笑着找措辞拒绝:“我都被抓进去一次了。”
“怕什么?你就走了进去一次,我都进两三次了。”许铭成不认为然。
顾莞宁一时怔住,良久才回:“不相同的,你进去再数次,总有你家中人兜底,我不行。”
她再进去一次,怕是就要背上案底了。
听她这样说,许铭成顿时不知该咋样说了。
两人在巷口分别,顾莞宁打起精神往家走。
时间很快到晚上。
这是顾莞宁两辈子第1次跟程砚洲一起看电影,她穿着自己最有利的衣服等在电影院门口,不安而羞赧。
随着夕阳下落,检票员拿着喇叭喊:“六点半的‘巴山夜雨’排队进场了!”
顾莞宁心头一紧,往医院来的方向远远眺望,却还是没看到程砚洲的身影。
可从检票进场等到停止进场。
从满怀期待等到黯然死寂。
等到冷风将她的身体吹得冰凉,直到电影散场,她也没等到程砚洲。
结果,顾莞宁失魂落魄离开电影院。
怕程砚洲是否有事耽搁,她还刻意赶去医院问程砚洲情况。
护士长却告知她:“周医生下午和白医生分配去县里看诊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顾莞宁愣愣点头。
走出医院,天气阴沉沉的,下起了雨。
她就这么淋着雨回到家。
推开院门,却见梁曼站在门口笑:“怎么淋成了落汤鸡呀?”
顾莞宁不想跟她多说,转身就准备回房。
见她这样的反应,梁曼神色扭曲了一瞬,死死捏住口袋里的电影票。
那是她下午程砚洲托付她带给顾莞宁的,说他有事去不成电影院,让顾莞宁自己去看电影。
看着顾莞宁利落离去的背影,梁曼忍不住高声讥讽:“顾莞宁!程砚洲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算再怎么倒贴也没用!”
尖锐的话刺在顾莞宁心口,她脚步顿住,转头睨着梁曼,语气与梁曼普通的冷讽:“你以为我跟程砚洲结不了婚,你跟他就有可能了吗?”
这话戳中了梁曼的心思,她脸色登时铁青。
顾莞宁没打算多说,一回头却正好撞见刚回家的梁父。
见梁曼脸色不佳,梁父当即不由分说开口便是责骂:“干什么?莞宁,你怎么和曼儿说话的!”
劈头盖脸的呵斥让顾莞宁心口闷堵异常,喉咙堵涩。
梁曼立即冷笑:“爸,我都说了,你这养女养不熟的,一点都没将俺这亲生女儿放在眼里!”
梁父当即厉声呵斥:“顾莞宁,跟曼儿道歉!”
顾莞宁眼眶骤然发酸,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水滴答落在地面上。
她死死攥紧手,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句:“对不起。”
……
两天后。
顾莞宁出门时,撞见刚从县里回来的程砚洲。
两人对上眼神,记起他失约的事,顾莞宁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酸楚。
可程砚洲却跟没事人似的,主动上前递给她一包桃酥:“莞宁,刻意给你买的。”
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
顾莞宁抿紧了唇,没接:“我不喜欢吃甜的。”
程砚洲愣住,反应了一会儿问:“你是还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失约的事?那天我是紧急情况,下次我……”
“我理解的,”顾莞宁打断了他,扯了笑,“只是我是真的不喜欢吃甜的。”
程砚洲没了话,只好收回。
顾莞宁绕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给程砚洲反应的机会,顾莞宁直接离开。
自从被梁母严令禁止继续做生意后,顾莞宁没得法子,只能先重新找厂子做事。
正要去一个厂子应聘的路上。
迎面便撞见了许铭成,他拦下她,张口却是道别。
“俺决定去南方做生意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顾莞宁一愣:“为啥忽然要去南方了?”
“没办法啊,我爸找人盯着我呢,我做一次生意就被举报,再不走俺就真要被送去团队了!”
许铭成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境遇不同,顾莞宁一时没话说。
这时,许铭成从包里又掏出一盒十分眼熟的巧克力递过来。
“喏,赔你的。”
顾莞宁一怔,现在再看到这盒朱古力,她的心情早已不一样了。
她摇头:“都说了,不用你赔。”
许铭成却催着她当面吃:“那不行,你尝尝看!”
说着直接上手剥开一块巧克力塞到了顾莞宁嘴里。
顾莞宁猝不及防,甜味从口腔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
街拐角处,却有二个人看着这里。
程砚洲脸色黑沉如铁。
身旁的梁曼诧异惊呼:“砚洲哥,难怪姐姐突然不想跟你出嫁了呢,原来是在外面勾搭上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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