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胡说点什么,贺砚庭再也听不下去,抬起长腿就往里走,打算宣誓主权。
陈清雾的声音先一步响起:“那可不行。”
“为啥?”沈言澈充满了疑惑:“我不介意你们有个孩子。”
他这似真似假的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逗得陈清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砚庭走到二人身边,结果陈清雾手中的纱布:“我来。”
正牌丈夫来了,沈言澈立即噤声,偷眼觑着贺砚庭的神色。
“嗷!疼疼疼!”不一会他就疼得嗷嗷叫起来。
贺砚庭一脸无辜:“我可没使劲。”
陈清雾看着俩人明争暗斗样子,暗自觉得好笑,懒得再看他们这出戏,转身忙别的患者去了。
原地只剩下两个男人,贺砚庭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沈言澈说:“你想都别想。”
沈言澈被他这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视他:“那你可要留意一点。”他笑得有些欠扁。
贺砚庭没再理他的挑衅,默默走开去处理其他病人了。
有了他带来的几个普外的外援,急诊科终于是在中午之前就完成了工作。
普外科几人功成身退,打算默默离开。
陈清雾对着男人的背影喊道:“贺砚庭。”
他回头,眼神温柔:“怎么了?”
陈清雾走上前和他并肩:“一起去吃饭吧。”
其他同事这几个年来,见证了两人之间的纠葛,这下终于能当面磕到夫妻俩的糖,但又碍于贺砚庭,不敢大声起哄,只得个个眼神兴奋地看着俩人。
贺砚庭肯定是毫无疑义,和陈清雾一起吃午饭,他求之不得。
二人换下白大褂,走出医院,打算就去医院附近的餐厅。
固然平时往往一起在家中吃饭,但皆有夏朝朝那个开心果在场,今天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关键还是陈清雾自己这么觉得,贺砚庭倒是神情自如。
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刻,那个时候她刚和贺砚庭在一起不久,出去吃饭时总是想着要怎么顾忌本人的形象,总是吃得很拘谨。
到后来次数多了,才放松了一些。
陈清雾看着对面认真点单的贺砚庭,脸上不禁浮现怀念之色,真不料两人孩子都那么大了,如此的感觉还能再感受一次。
贺砚庭从菜单里抬起头,就看见陈清雾一脸恍惚,因而他又问了一遍:“还想吃点什么?”
陈清雾回过神来,看了眼单子:“这几个足够了。”
二人安静地吃完了午饭,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刻,陈清雾突然开口:“以后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吃午餐。”
贺砚庭黑眸闪烁,唇角管不住地上扬,语调轻快:“好,听你的。”
最近来的家庭气氛十分和谐,这天一家三口正在家中吃饭,陈清雾就接到新西兰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眉头紧紧皱起。
是房东太太的儿子,他的声音里满是沉痛。
“我妈妈病危了,她嘴里一直念着你之名字,你有时间来一趟新西兰见她一面吗。”
陈清雾抬眼看了看一旁幸福的父子俩,对着手机那头轻轻应了声:“好。”
贺砚庭察觉到她表情变得阴霾,问道:“怎么了?”
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