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自首了?”公子哥讽刺。
“今日之前谁都不知道承办guanyuan是何人。早上我是跟永安侯一起入场的,不过听说更早有人跟承办guanyuan一起从二楼下来!他们在楼上做了什么,俺就不得而知了。”燕冰清耸肩。
“的确!我跟燕冰清小姐是一同入场的。”霍离作证。
燕玉洁由于心虚实在沉不住气了。她给这个guanyuan塞完银子就下来了,明明没有人看到,燕冰清怎么知道的?
“堂姐,你不想请大家游湖直说就是,我请还不行嘛?”她嘟着嘴,一副指责燕冰清玩不起的表情。
燕冰清轻笑:“堂妹,我还没说是谁,你怎么就对号入座,不打自招了?”
众人齐齐朝燕玉洁投去质疑的目光。
燕玉洁的小脸顿时刷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慌了,她冠冕堂皇道:“堂姐说是就是吧,公道自在人心!”
一个参赛人发话:“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我那时候站在拐角处,恐怕都没人看到我。燕玉洁,你上楼作甚?不会是送礼的吧?”
燕玉洁的心尖在颤抖,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我没送礼!我只是礼貌的去拜见大人罢了!”
“呵,堂妹方才还没有承认,此刻有的人讲看到了,你就承认了?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啥呢你去拜见大人,大人的官袍里就多了几万两银票?要不要去票号对一下,看看银票是属于谁的?”燕冰清尾音上扬,字字诛心。
这话一下子就抓住了燕玉洁的死穴,她瞬间慌了。这几个银票都是爹爹给的,若是燕冰清发现爹爹给他们这么多钱,一查就能查出她跟娘亲的真实身份。
她的脸腾的涨红,一点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看见她异常的脸色,大家心里皆有了数。
“对啊!我们可以拿着银票去票号问问!”说着就有人想要捡银票。
燕玉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捡银票却不敢。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就在这时,钱小满指着皇榜上,燕玉洁的作品。“诶,大家快来看看,燕玉洁的字轻浮、浅薄,却位列第3!比起燕冰清,燕玉洁才更像是贿赂的人。”
“啧啧,这个字别说第3名了,即使是第十名都排不上!”
“我冤枉呜呜……”燕玉洁哭得梨花带雨,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就在这时,烛离带着大理寺的人马来了。
大理寺少卿从马背上翻下来,“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敢在书局投毒、贿赂,兹事体大,不能饶恕!”
“这几个银票都会收入大理寺彻查!承办官、婢女以及燕玉洁跟我们走一趟!你们涉嫌投毒!”
说着,几个带刀侍卫就押着燕玉洁走了。
燕玉洁红着眼被压上囚车,想不通自己哪里输给燕冰清了。
承办官看着大理寺、玄铁门的人都来了,一屁股栽倒在底下,进了玄铁门他还有命回来吗?
“我招!我招!都是她,都是她让我干的!呃……”
话还没说完,承办官轰然倒地,暴毙而亡。
啊——
众人吓得往后退。
燕冰清掐着食指,眼神一黯。他中了夺命符,收了换命钱不久就会死!周雪琴他们的心思可真缜密!
燕玉洁收回了眼泪,松了口气,还好这个死胖子没有能赶上说出她之名字就死了。大家还不可以确定是她!
“堂妹,希望你迷途知返,好好做人。”燕冰清大方善良的说,仿佛宽恕了她。
此话听起来温柔,实则狠毒,无形之中给燕玉洁扣上贿赂的帽子。
“他又没……唔唔……”
烛离及时捡了条破抹布塞住燕玉洁的嘴。
“这人嘴硬,板子、拔指甲、夹棍都给她来一套!”烛离对大理寺的小役命令道。
燕冰清冲烛离挑眉:咱们配合的不错!
烛离害羞的挠挠后脑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燕玉洁听到这几个,吓得腿肚子一软,险些摔倒。
之后,大理寺又组织书法小吏重新点评书法。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得出新排名。
大理寺少卿拿着名单道:“北离第1,燕冰清第2,轩辕第3……”
燕冰清得到属于本人的名次,总算安心了,德不配位可是会折煞寿命的。
她拍拍胸口,罕见的娇憨的吐出一口气。
“燕冰清对吗?这次多谢你,日后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帮忙。”轩辕依旧不用正眼看她,话说完,便冷冷的上了一顶紫檀木做的蓝色轿子。
燕冰清悄然一笑。
听到公布的名单,茶馆里的林洛身子陡然一松,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把老骨头咔咔响。
砰——
宋山拍桌,暴躁的低吼:“哼!你徒弟的字我看了!差永安侯一大截,你别兴高的太早!我若教的不是那头蠢猪,指定比你强!”
“呦呦呦,你这是嫉妒了?宋山,我告知你,你就是不如我!你晓得燕丫头才练了几日书法吗?一个月!若是燕丫头能练一年,她的造诣不一定在永安侯之下。”林洛像只大白鹅,骄傲的扬起脖子。
宋山眼神一黯,他快步走到皇榜前,打量着燕冰清的字。
“这……”他犹豫片刻将书法揭了下去,宣纸背面字字墨迹清晰、力透纸背,皇榜上隐约印着清秀端正的字。
少顷,将军府的马车也来了。
“永安侯,我先行一步。”燕冰清道谢。
霍离疏离的勾起嘴角,“客气了。”
他眼眸一瞥,忽的看见皇榜前的男人。他激动的大步上前,跟平日冰冷的态度截然相反,“宋山先生,您可还记得我?去年冬天,我为了拜见您,我在草庐外等了一天一夜,您给了我一口茶喝!”
宋山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嫌恶的瞥了霍离一眼。
她朝燕冰清走去,笑意真挚,“姑娘!你可愿拜我为师?”
燕冰清眼底一黯,她立即登上马车,催促道:“快走!”
“燕姑娘!燕姑娘!你务必要考虑啊!”
林洛这才喘着粗气走来,“好你个宋山,居然敢抢我徒弟!”
“那是你徒弟?那分明是我徒弟!”
两个书法大师为了一个小丫头剑拔弩张的拌起嘴来。
霍离暗暗叹了口气,眼眸低垂,颇为心酸。
回将军府的路上,燕冰清遇到了摄政王府的轿子在后面。
棠梨掀开小窗上的锦绣帘布,“主子,可要拜见一番摄政王?”
燕冰清毫不犹豫的颔首,她不是一个喜欢攀龙附凤的人,但受人恩惠,不打个招呼未免也太不识相了。
“停下。”她吩咐马夫。
马车车轮渐渐平缓的停下,燕冰清下车后,拦在墨沧溟的轿子的必经之路。
侍卫见到燕冰清没有防备,更不会驱赶,轿子逐步向她靠近。
就在距离她三步远时,蓦地,尊贵的紫檀轿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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