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确实有认真看她的标书？也一眼就看出她一直纠结的点在哪里？穆水清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又放下电脑，依照他说的把最终的报价算好，不再纠结，直接邮件发给肖主任。
她的标书，肖主任并不会用，只是起到一个参考作用，但她依然会认真对待，呈现给肖主任的东西，就是能直接呈现给客户的标准。
很快，肖主任就回复邮件了
“周末好好休息，周一直接去季远科技汇合，提前1个钟头到。”
穆水清收起电脑，窝到沙发里看着季萧陌，好奇地问
“我们肖主任的胜算有多大？”
“不确定。”他回答得很谨慎，关系到工作上的事绝不松口。
穆水清也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哪天肯坦露心迹才是见鬼了。季萧陌还是像之前那样，连人带毯子把她拥在怀里，陪她看无聊的法制栏目。
穆水清突发奇想试探地问道
“季萧陌，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能提个小要求吗？在竞标时，假如同等水平的情形下，能否优先考虑我们肖主任？”
“我们俩啥关系？”季萧陌不答反问，语气温柔，但连一眼都没看穆水清，只是专心致力地看着电视屏幕。
很漫不经心。
穆水清也瞬间失去了再交流的兴趣。这个男人太现实了，两人就是纯粹的睡友关系，不肯让她占一丝一毫的便宜。
从最开始，他的姿态就摆得很明确，只睡不谈感情。
季萧陌见她没再回话，松开了环着她的手，坐直了盯着她，正色道
“穆水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俩啥关系？”
呵，他倒是不依不饶了，深怕她赖上他吗？穆水清气然而，不耐烦道
“睡友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
“睡友？”他像是第1次听到这个词，震惊，甚至匪夷所思反问穆水清。
穆水清没再说话，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只露出区区的脸在外，她想，她对季萧陌已够宽容，在她这，他一直来去自如。改天要去请教一下林之侽，这种关系是否需要制定一个游戏规则彼此管束？
可彼此管束的话，是否又太麻烦了？
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相对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穆水清，俺真的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一夜就好像要报复穆水清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
到了后半夜，穆水清，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体验差异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名符其实的睡友关系。
穆水清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2天起来，还是浑身酸疼无力。季萧陌倒是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穆水清觉得很有必要表明一下本人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和提防。”他态度平和。
“季萧陌，其实也就是说你没很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几个，打比方说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能同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季萧陌抬头看她
“穆水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品德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种人。”他很真诚地盯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怎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守旧。高中时，只差没在头脑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穆水清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或许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满的；成年后，尤其在爸爸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穆水清，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守旧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季萧陌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穆水清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不要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见季萧陌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而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穆水清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岩，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季萧陌见穆水清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季萧陌：“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穆水清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啥要待在她家中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阔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晨，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晨最有利的朋友。”季萧陌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晨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晨没有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没有可能为了程晨去栖宁。所以没啥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阔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穆水清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季萧陌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季萧陌并不给自尊，只吃了几口就丢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季萧陌都没离开。不过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似乎有开不完的会，穆水清亦是很忙，一直在准备周一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约就是晚上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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