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要来我这?还要我照顾?我照顾自己都磕磕绊绊的,还得为你照顾她?她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她脑子有病,还是缺心眼儿?
我也是从小爸妈娇生惯养长大的,在我上高中以前,袜子都是母亲代劳。可上了大学,离家千里之外,也无人照顾我,我都是靠我本人的,什么事情都学着自己做,此刻也很好啊。
花蕊为啥不行?
讲真我不想答应,不论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我都避之不及。
一个是花蕊其人我不喜欢,总认为她心眼儿太多,精于算计和挖坑,我担心自己什么时间一不小心就被她给踹坑里去;另一个我正忙着参赛的事,每一天累成狗,若没有大哥我可能连饭都吃不好,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给他伺候女友。
说难听点,谁的女友谁自己照顾,我没那义务。
“好吗小月?麻烦你了。”他挂着期待的微笑,又追着问了我一次。
自视甚高的江佑风,什么时间这样伏低做小过?为了花蕊,他真的改变太多,也付出太多。
由此可见,江佑风他对花蕊是用了真心的。
假如不是发生后面的那件事,我曾想过,不论花蕊什么样,只要江佑风喜欢就好,我会祝福他。
“嗨,小月,我很乖的,绝不会给你讨麻烦。”花蕊是真的不甘寂寞,时时刻刻的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我看着镜头里那张笑意灿烂的脸,那双故作清纯的眼底的得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头好疼。
“干嘛不找大哥?大哥肯定比我照料得好多了。”
江佑风不自在的假咳一声,“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哪会照顾啊。”
我撇嘴,才不相信他的说辞。
凌叔和阿姨不同意他和花蕊在一起,有关弟弟终生幸福如此的大事,大哥没有可能不晓得。江佑风他这是害怕大哥和叔叔阿姨一样不待见花蕊,给花蕊委屈受,才来找的我。
总之,我这次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也许今生,我对他来说,从来没有次是第1选择,呵呵。
“交流多长时间?”我问江佑风。
“最多一个月。”
“先说好了啊,对于照顾人我没啥经验,也做未到男朋友那样无所不在、关怀备至。而且近日俺的事情比较多,只能尽力而为。你告知她有事找我,没事别总是来烦我。”
“那么这样就够了,谢谢你,小月。”江佑风见我答应下来,兴高的呲出一口白牙。
“把落地时间发我电话吧,假如不太忙,我去接机。”
挂断电话扔在桌上,关掉吹风机,瘫倒在床上生闷气。
次日早上,大哥带我去吃小笼包。有我最心爱的韭菜鸡蛋馅和玉米面粥,可一想到花蕊就要来了,心里就烦得不行,连胃口都差了不少,只吃两个就吃不下。
大哥坐在我对面,温柔地问我怎么了,只吃那么少。
“花蕊要来了,我不喜欢她。”
“花蕊是谁?她来她的,和你有啥关系?”大哥一头雾水,对于俺的郁闷不能理解。
我也好震惊,大哥他居然不晓得江佑风和花蕊的事吗?那是还是不是也不晓得我和江佑风的破事啊,怪不得自打我们见面,大哥从来没提过一次,也没有试图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小心脏儿。
“她是你弟弟的女友,未来会和你是一家人,别告知我你不晓得。”我撇撇嘴,才不相信嘞。
大哥拿起餐巾纸拭了下唇角又放下,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不要开这种玩笑,你和清风从小定的娃娃亲,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女友。花蕊,什么鬼名字,这么俗气。”
我看着大哥无辜的脸,突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大哥从不屑于骗人,他--真的不晓得江佑风和花蕊的事情。
关于我和江佑风这辈子都会在一起这档子事,已经深深的植入每个熟识我们的人心里。
就好像高三那年我站在班级讲台上澄清我和江佑风只是邻居的关系时那样,无人会相信其实也就是说我和江佑风的路早已走到尽头。
更确切的说,我和江佑风从没有开始过。曾经对他的喜欢也好、追逐也好,都是俺的一厢情愿,完全与他无关。
而江佑风他找到想要相伴毕生的那一个人,原则上来说并没有啥错。
不 过,身为江佑风的亲哥哥,对这一切居然毫不知情,这个事实还是蛮打击俺的。
我还以为大哥他是心怀愧疚,觉得我无辜,为了给亲弟弟赎罪才待我那么好。
这么说的话,大哥他对俺好,和江佑风没有任何的关系,这点倒是使俺挺开心的。
“大哥,我没有说谎,我和清风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却在高三那年中秋彻底结束了。花蕊是我们同一届的同学,高三就和清风在一起了,他们此刻都在京大读书,江佑风挺喜欢她的。”
大哥放下筷子,匪夷所思的注视着俺的眼睛,好像是在确认我说的话的真实性。也许在大哥的眼里,我说的这几个都是天方夜谭,没有可能发生的。
开始我还能坦然的和大哥对视,可当那些过往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滑过,我突然就委屈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发誓,我使劲忍了,但没忍住。
大哥看见我哭了,连忙拿起纸巾给我擦泪,我接过纸巾,把脸进去,无声的哭得撕心裂肺。
这两年太过伤心痛苦的时刻,我也哭过几次,可每次皆有所顾忌,没有次能像在大哥面前这样,哭得无所保留,把心底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全部哭出来。
“大哥,他不喜欢我我不怪他,可他还要我为他照顾女友,他欺负人。”
俺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已经招引了附近几桌人的注意和提防。
我想要止住眼泪,可心里太难受了,我一时做未到。
大哥揽过我走出早餐店的大门,带我来到一个僻静之角落,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就哭个够吧,大哥的肩膀给你”。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我旁边陪伴我,干燥温暖的大掌不时的抚摸着俺的头顶,屈起的食指给我拭掉泪水,大哥用他的方式无声的安慰着我。
哭了好一会儿,憋闷太久的心情得到舒缓,我感觉自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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