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颜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并不会生气,只随意应付两句就走了。
翌日,陶颜英带着剪桃回到束香院,打算将本人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去平澜院。
束香院是国公府上特别偏僻的一处小院,偏偏离秦晟和苏晏秋所居住的晟思院很近。
这里本来是秦国公的藏书房,后来建造了一处更大的书房之后,这里也就被改成了一个小院。
平时这里人迹罕至,仅有一条小路能通往束香院,陶颜英进府这段时日,这条小路大体上只有她和剪桃会走。
然而这日,陶颜英刚走到小院外,正撞见一个人从屋里出来。
竟然是秦诲道,他已经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儒雅藏青袍,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条形的布袋。
在看到陶颜英和剪桃的一瞬间,秦诲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匆匆将手上的布袋藏进袖中。
陶颜英朝他福身行礼:“公爹。”
他背着双手,点了点头,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陶颜英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你不是已经住进平澜院了么?还到这里做什么?”
陶颜英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头,轻声说:“回公爹,还有些物什落在这儿,便带剪桃过来收拾收拾。”
话落,她小心谨慎地瞥了一眼秦诲道笼在宽大袍袖下的手,试探地问:“您为啥呢会忽然来此处?”
秦诲道冷冷看向她,只留下一句:“与你无关。”
说完,秦诲道大步离开。
陶颜英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她就将本人的想法说了出来:“公爹怎么会忽然出此刻这里?”
并且在见到有人过来时,好像还很谨慎又紧张的模样,似乎还有着几分心虚……
剪桃说:“这也没啥奇怪的吧,毕竟这里从前是公爷的书房,或许和二夫人您一样,有啥东西落在了此处,需要过来取……”
这话像一道平地惊雷,将陶颜英彻底点醒。
傅宁浩一直找未到的那支笔,恐怕就藏在此处!
而他刚刚过来拿笔,就是要去记账了。
这次被她撞见,恐怕秦诲道就不会再将笔藏在这儿了。
若是如此,她得立刻去将此事告知傅宁浩,实属不易上天掉馅饼,让她抓住了一点线头,绝不能再放走!
想来这里,陶颜英连忙说:“剪桃,你替我收拾,我有事先走了!”
“诶,二夫人!二夫人!”剪桃在身后一脸迷茫地喊了几声,陶颜英已经跑没影了。
昨晚傅宁浩没有回来,冷落她这个新妇独自回庄子居住的传言今天一早就已经传遍了国公府。
这几日他应当都在扮演秦晟。
陶颜英在心里思索着“秦晟”也许会去的地方,决定先去前院找找。
刚经过后花园的映月湖时,陶颜英就看到傅宁浩正和苏晏秋并肩站在湖边,不晓得说着什么。
苏晏秋看着傅宁浩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与柔情,脸上的笑意隔老远皆能看到。
看起来多像一对璧人。
陶颜英的脚步蓦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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