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脸色大变,身边的阮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阮卿卿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阮卿卿凝着挡在本人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不过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阮卿卿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谢时逸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莫非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经常提到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时逸,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刻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阮卿卿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谢时逸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密切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到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谢时逸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阮卿卿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阮卿卿看着谢时逸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莹明明没事,你为啥使人在我妈面前说我故意杀人?我妈身体本来就差,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从没有过的强硬让谢时逸脸色骤沉:“你这是在指责我?”
阮卿卿倔强盯着他,莫非她说的不对?
谢时逸脸色愈来愈难看:“犯了错就该接受处分。”
说着,看向带着她过来的人,冰冷吩咐:“关她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阮卿卿终于忍不住红了眼:“谢时逸,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老婆!你能不能对俺公平一点?”
“你即使不喜欢我,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她千里迢迢来看我,要是因你关了我而气坏她的身体,你莫非不要负责?”
一字一句,越说,谢时逸眸中愠色越浓。
一旁的警卫员看不下去,小心调解:“团长,老太太来时的脸色实在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没啥大碍,不然算了……”
话还没落音,就被谢时逸一个冷眼堵住了嘴。
随后,谢时逸冷着脸朝回走。
警卫员识趣使人放了阮卿卿。
回去的路上,阮卿卿始终跟谢时逸隔了三步远,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阮卿卿远远就看到阿妈站在太阳下,脸都被晒白了。
她还没过去,阿妈就跑了过来,紧紧握起她的手:“卿卿,你没事吧?”
说着,又望向她身后的谢时逸:“时逸,好端端的,你咋样说卿卿涉嫌故意杀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状,阮卿卿唯恐男人说出什么坏话,抢先说:“没事儿,都是误会,您看他不是陪我回来了吗?”
“您身体不好,太阳又这么大,万一中暑了如何办,进屋吧。”
听了这话,阮母才松了口气。
谢时逸倒是没有拆台。
三人一块上了楼,可能是由于顾及长辈作用与影响升职,谢时逸难得留在家中吃饭。
餐桌上,阮母不断给两人夹菜,笑眯眯提醒:“时逸,卿卿,不是妈催,你们出嫁也快一年了,也时候要个孩子了。”
阮卿卿手一顿,她捏紧筷子,抢先回答:“妈,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不急。”
已经提了离婚,她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
阮卿卿看向身边的谢时逸,只看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啥,她顿觉气氛压抑了很多,这顿饭吃的也没啥滋味。
晚上,天空飘起了雨。
阮母准备睡觉,阮卿卿想陪她,却被推向谢时逸的房间:“别跟我耗时间,时逸成天训练,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儿来?”
在阮母的注视下,阮卿卿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见谢时逸正坐在床上擦着湿发。
他赤着上身,裤头皮带松环着腰,水珠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极具力量感。
四目相对,锐利的黑眸使人不寒而栗。
面对男人审视的目光,阮卿卿心微微一滞。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谢时逸没有说话,把毛巾一扔,径自躺了下去。
阮卿卿突然局促起来:“给我条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
但见谢时逸好像没有抗拒的模样,阮卿卿浅浅松了口气,小心避开碰到他,探身过去拿毯子。
就在她刚拿到毯子一角时,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她脱力一倒,竟恰好吻上男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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