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阴雨天气十分频繁,连续下了许多天。
柳禾抱着手臂在窗台边看花园里的蔷薇花,不禁出了神。
凌司呈果然为了缪文柬已经不回家了,整整六天,这个人像失踪一样,以前偶尔还会诈尸一下,回家来阴阳怪气几句。
看来,凌司呈是找到他的真爱了,那么严厉自私的人,能为一位女士和家中闹到这种地步,得有多爱。
几个医生叩门进来,替柳禾检查了一下伤口恢复情况,一致一致认为可以拆线,迅速完成后,又拿了几瓶药给她,嘱咐用量和忌讳与禁忌。
柳禾礼貌致谢:“谢谢你们,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
“不辛苦,夫人以后切记不要再病急乱投医了,这是我们的名片。”几个人殷勤地递上医疗名片,这是雇主刻意吩咐的事情。
柳禾收下,淡淡应付道:“好的,我知道了。”打从心里觉得他们对唐书言的恶意太大了些。
这时,李如卉站在门外用手指扣了扣门,撇撇嘴,“夫人,缪小姐在外面找你有事。”
又是她,缠着凌司呈不够,还要三番两次,阴魂不散地来纠缠自己。
“你跟她说,有何贵干去找凌司呈,别找我!”柳禾并不想理会,动气只会伤身。
李如卉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不耐烦地说:“可是,她说这事只有你能办,你还是来看一下吧。”说完就离开了。
柳禾心里憋着一股气,想看看她到底又想闹什么幺蛾子,跟着下楼了。
缪文柬这次不敢再进凌家的大门,而是选择在后花园的具体位置,这么隐秘的地方,是谁放她进来的,不用多说。
缪文柬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碎花宽松裙子,脱掉高跟鞋,换上了平底鞋,脸上不施粉黛,身体微肿,好像在彰显她作为一个孕妇的身份。
她看见柳禾身穿白色睡衣,人淡如菊,不特意打扮也清秀可人的面容,还有那慵懒自如的态度,不由得妒火四溅。
这便是让凌司呈分心的缘故吗?凭什么柳禾这种都可以占据凌家太太的具体位置,她怀胎了也只能被认定为野女人。
缪文柬心里不悦,还是换上一副伪装的笑脸,轻言细语:“凌夫人,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的确不好意思了。”
“不想打扰也打扰了,有话直说。”柳禾看见她这假惺惺的样子,难受得皱起眉头。
“我想来帮凌总拿一点换洗的贴身衣物,他近期都在我那里住了,不知道他穿什么牌子的,还是用以前的最好。”她边说边抚摸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柳禾心里陡然一痛,指关节捏得发白,努力冷静下来,“行,你等着。”
说完,她冲上楼,来到凌司呈的卧室里,将他衣柜里的衣物全部都搜寻出来,一件件朝窗户外面丢下去,
一时之间,衣服,裤子,袜子漫天飞舞,还有裤衩。。。
一件衬衣掉下来,正好盖在缪文柬的头上,她气得一把拽下来,花容失色,脸都绿了。
这个柳禾,她怎么敢的,以前唯唯诺诺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跟此刻完全截然不同。
柳禾全部丢完以后,走下楼,看着这满地散落的衣物,拍拍手十分满意:“你不捡吗?只有这几个了。”
李如卉在一旁大惊小怪,阴阳怪气地叫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扔少爷的衣服呢!”
“我不光要扔,还要踩。”说着,柳禾伸出脚使劲跺了跺一条裤子,扬起下颌对缪文柬打趣:“你不会由于如此便不帮他拿衣服了吧?那看来也没有多爱嘛。”
缪文柬满脸怒容,嘴唇颤抖,知道这是柳禾故意在羞辱她,不知怎样应对。
李如卉看见她吃了瘪,立马接过话头来威胁:“夫人,不是我多嘴,要是少爷知道你这样不可理喻,一定会更讨厌你的!”
柳禾闻言,冷笑一声,朝着李如卉勾勾手指:“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李如卉甩甩几件衣服上面的泥土,不情愿地走过去,刚走到柳禾的面前,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柳禾直接就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重重地朝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厉声呵斥:“你还知道我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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