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野双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个区区的袖炉。
苏媞月一路走来,进了门后发现除了萧鹤野其余一个人都未曾看到,心里有疑惑。
李寻说他在房内会客,可是……苏媞月却连人影的都未曾瞧见,一路走近也没有看到有人从房里出去,莫不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蹙了蹙眉,没有多想,提着裙裾踩着小步子往萧鹤野身边走去。
“掌印……”
苏媞月一脸委屈,撅着小嘴伸手去拉他手臂上的衣袖,摇啊摇,“你可要替我做主,我被人欺负了……”
萧鹤野侧着头,缓缓望向她,唇角勾了勾,问:“奴才怎么听说是娘娘打了菀嫔?怎么此刻您也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不是恶人先告状,掌印到底知不晓得这档子事的前因后果?你不晓得就别道听途说,人家可是要来找你说理的,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娘娘是来说理的,还是想让奴才帮你的?”
萧鹤野看了看站在周边的人,腾了一只手将苏媞月那只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
除了昨夜,难得能看见萧鹤野这般主动的挑弄她。
苏媞月娇嗔了一声,顺势往前一倒,身体柔柔的坐在他腿上去了。
“的的确确是小安子有错在先,但菀嫔咄咄逼人,不给小安子留条活路,掌印……你说,这事我该不该管?”苏媞月躺在他怀里,抬手理顺了萧鹤野胸口被自己弄皱的衣服,接着说道:
“且不说小安子是俺的人,即使是别的行宫里出来的下人,这事我也是看不下去的。”苏媞月说这话的时刻,一副正义的样子。
萧鹤野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抬到面前牢牢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指,他低头嗅了嗅苏媞月指尖的气息。
他问苏媞月:“娘娘是用这只手打的菀嫔吗……嗯?”
萧鹤野问此句话的时刻,声音冷冷沉沉的,听不出里面情绪的好赖,他的心思和脾气总是这样,冷冷冰冰的,使人捉摸不透。
“嗯”。苏媞月点点头,有些心虚。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鹤野眼尾微微上扬,抓着苏媞月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
从拇指到小拇指,依次咬了个遍,力道不算轻也不属于重。
“掌印……”苏媞月眨巴着水湾湾的眼睛,又柔柔的唤他。
昨晚可是萧鹤野自己说,要陪她玩,陪她演的……这档子事假如他不帮苏媞月,恐怕他们之间的这个危险游戏还没开始就要完结了。
萧鹤野咬完她,又亲了亲苏媞月的手背不急不慢的说道,“啧……小安子犯错,菀嫔罚了他;菀嫔以下犯上,娘娘也罚了她;娘娘出手打了皇帝的宠妃,奴才刚才也罚了娘娘了,按理说,这事应该过了。”
苏媞月一僵,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莫非刚才萧鹤野咬她手指,就是……在罚她?
可这事毕竟闹的不小,菀嫔身后的实力不容小觑,苏媞月心里还是没底。
她秀眉微蹙,一脸疑惑的望着萧鹤野。
“娘娘在想什么?”他用指背在她脸颊上轻轻剐蹭着,那双幽暗深厚的眸子,紧紧盯着怀中人,似乎光用眼睛就要看透她的心思和盘算。
苏媞月说:“在想小安子。”
“哦?”萧鹤野有些不悦,“在奴才的怀里,想着别的小太监?娘娘是嫌小安子命太长了?”
“不是……我是真的担心他。”苏媞月解释道:
“我怕菀嫔再来找俺要人,让小安子主动去慎刑司领罚了。掌印……你说慎刑司的人会不会为难他,万一菀嫔不依不饶,小安子会不会出不来了?”
苏媞月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似乎不应该让小安子去慎刑司的,她应该直接找萧鹤野,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嗯。”
萧鹤野没心思听她说关于小安子的那些话,只是随意哼了一声敷衍她。
苏媞月见他不慌不忙的,抿了抿唇,可怜巴巴柔声道:“掌印,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嗯。待会儿再想……”
话说着,他突然把整个手掌翻过来,掌心覆在她白皙光滑的脸上,问她:“娘娘,感觉怎样?”
苏媞月眨了眨眼,不解的望着他。
什么感觉怎样?
不就是他的手掌贴在本人脸上吗?
要什么感觉……能有啥感觉?
咦……?似乎不对!
她的脸,好暖和。不对,是萧鹤野的手掌好暖和。
苏媞月目光亮了起来,唇角扬起一个好看弧度,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你的手……掌印你的手很暖。”
和平时不完全相同了。
和上次也不一样了。
她转头看了眼放在长案上的袖炉,笑了笑,难怪。
苏媞月是知道的,他的身体那般冷,似乎冷到了骨子里去,怎么会突然变暖和呢。
“先前奴才不屑用那个小玩意。这几日用了,觉得还可以,娘娘觉得呢?”
苏媞月伸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掌,紧接着点点头,说:“不错,和正常人的温度相差不多了。”
他听完,也满意极了。
那只手掌顺着苏媞月光滑脸颊向下滑,紧接着稳稳停在了她胸口的具体位置上,修长干净的指尖不经意的勾了勾她领口系着的襟带。
萧鹤野笑了笑,说:“此刻究竟是娘娘身上暖一点,还是奴才的手暖一点,这就不得而知了。”
他故意问她。
他故意这样用指尖勾着苏媞月的衣襟问她。
目的不用多说。
苏媞月咬了咬嘴唇,脸颊微微发烫。
刚才来的时刻,她往脸上扫了些胭脂,此刻一瞧,这一张脸……啧啧,粉红粉红的,倒是没有使人觉得楚楚可怜,只觉得有些太过魅惑诱人了。
“娘娘,行吗?”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好像在询问她的建议,却又不像。
萧鹤野说话做事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感觉,偶尔哪怕他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睛瞥一眼,也使人后背发凉,心有余悸。
苏媞月垂着眼,点点头默认。
萧鹤野单手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紧接着缓缓伸进去,手掌一点一点往里面探。
冬天的原因,除了外面那件衣衫,她里面还有两层衣服。
萧鹤野并不着急,像是探索什么似的,手指穿过一层层的衣料,不紧不慢往里面探……
越往里面,就越暖,很明显……她身上的温度大大超过萧鹤野手指的温度。
苏媞月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的指尖慢慢抚过她的肌肤,柔软如丝绸,光滑如白玉,又软又暖……
萧鹤野的手掌很大,他很贪心,想要用一只手就将她胸前的那团酥软握在手里,显然……苏媞月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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