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敛笑笑:“不过呢是无意间想起罢了,毕竟臣弟的王妃便是南国之人,她生存的时候,臣弟平日里也吃了不少她做的东西,如今她死了,臣弟倒是怀读起来。”
陆棠故作叹息,仿佛在真心地宽慰他。
“王妃的死,想必让你觉得十分难过,不过呢朕不是喜好南国之物的人,因此没有摄政王想要的东西了,之后再有上供就直接送到你府中便是。”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简白敛假心无所谓道。
他移开了眼睛,又假装无意地看向陆棠,发现陆棠一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望着,陆棠突然笑了起来。
“此刻朕才发现摄政王的眼睛好像有了些光亮啊,是否眼睛好了呀?”
简白敛轻笑一声:“皇上就别拿臣弟取笑了,宫中御医治了四年都看不到,怎么此刻说眼睛亮了些便是好了呢?不过呢是鱼吃的多,养养眼睛的光亮罢了,并没有啥用处。”
陆棠顺着他的这话预示痛心。
“这几个年真是辛苦你了,等会儿你回府我便使人打包一些东西给你。”
“那便多谢皇上了。”
简白敛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将满腹的讥讽笑出声来。
两人便就此无话可谈,就算想继续假装兄弟情深,也没有了话头。
简白敛不再久留,便向陆棠道别离去。
待简白敛走后,陆棠沉下了脸,周边的太监立刻担忧起来:“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派人去查查摄政王近日与哪些人来往,尤其是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好。”
太监好像清楚明白了陆棠心里所想,立刻回道:“是,皇上放心。”
待太监走后,隆鑫殿就只剩下他一人。
陆棠摸着手腕上的红豆手钏,无奈的笑。
“看来不只是我一人将此当做宝贝,俺的弟弟也开窍了,往后我便要更珍藏起来才是。”
这么想着,陆棠去了南月宫。
每当简白敛进皇宫时,陆棠总要担心他会在宫中听闻阮楠竹的影子。
简白敛虽未再提她,但他在私底下的动作,无一不是为了寻她。
带着担忧,陆棠却没有见到阮楠竹。
南月宫中的众宫女太监皆在着急地寻找,见他来了纷纷惶恐地跪下。
陆棠并没有限制阮楠竹在宫中不得行走,因此她现在不在,他只当小姑娘是去了别处散心,毕竟他获悉到的小姑娘便是一只关不住的百灵鸟。
活泼欢快,没有可能永久只停留在一处。
但这也让他心中些许忧愁,他只会觉得阮楠竹不喜欢给自己为她建造的南月宫。
三年前,她将简白敛认作自己,不远千里嫁到圣朝,在摄政王府中安分守己,陪伴简白敛每一个日夜。
如今不知,她愿不能同意陪伴在本人身边,走自己为她选择的这条路。
陆棠不得而知。
他想着阮楠竹在还是摄政王妃时,与太后的关系尚可,因此也有可能寻太后说话,因此前往太后寝宫。
不过在太后的羡云殿中,并没有自己心念之人。
太后见他不请自来,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对陆棠说:“棠儿,陪哀家走走,咱们也好久没有说心里话了。”
陆棠答:“是,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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