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馨搂住季清华的肩膀,将她侧过身想离开的脚给掰了过来,神色自若,就好像是没有看见刚才的情况。
季清华全身冰冷僵硬,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主播快吓死了吧?】
【为啥靓仔不让主播离开?红盖头新娘啊!得走啊!】
【不是,那个红衣服NPC要他们进去,他们不能走吧?】
“快走啊!大伙都进去了!”
陈思礼就好像是在走剧情,丝毫没有察觉季清华的怪异,不停催促着两人。
空气中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是新娘走路的声音,却愈来愈远。
季清华紧抿着唇,不使自己发出尖叫,做足心理准备,紧紧揪着小熊玩偶的毛,鼓起勇气看向大门。
大门前是络绎不绝的村民,已经不见了新娘的身影。
居然就这么走了?
季清华都怀疑自己成为了被虐狂,竟然觉得新娘没有过来吓唬她是一种宽待!
“走吧。”石兰馨微微躬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两人跟在陈思礼身后,连季清华自己都不知道,石兰馨一直护在本人的身后。
跨过大门时,两人很默契地抬腿跨过门槛,不敢踩上去。
宅子挺大的,正厅挂满了大红绸缎。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一派欢喜的景象。
三人一同走入正厅,中间位置挂着一个大红喜字,龙凤蜡烛燃烧着,烛光摇晃。
宾客之间有多少个穿着古制白色衣袍,上面绣着黑色的牡丹花,梳着统一的双麻花辫,手里捧着果盘,好像是工作人员。
在一众人群中,季清华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霍希然!
她眸色一亮,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怎么了?”石兰馨马上发现季清华的异样,微微躬身问道。
“我朋友,我看见我朋友了!”
她压低了声音,惊喜道。
可当季清华看清霍希然在做什么的时刻,狂喜成为了嫌恶。
她居然在撅着屁股找线索,就好像生怕村民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一般。
“嗯?在哪儿?”
石兰馨顺着季清华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一个撅着屁股的人,外人一看便知是村民。
从进入副本能活到如今的玩家,自然不是什么脑子不好使的人。
是以,石兰馨直接忽视了这个奇怪的人。
“就是那个撅屁股的……”
季清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她汇合,这么奇怪的行为,加上自己穿着睡衣。
两人要是就这么碰头,简直就是在告知全球性,他们不是一般人!
霍希然在找线索的过程中总认为有谁在盯着自己,转身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闺蜜站在本人不远处。
她表情明显一愣,看上去有种匪夷所思的模样。
季清华面目狰狞地示意她别过来,出去再说。
两人一拍即合,非常默契地分别走出正厅来到后堂。
后堂几乎没啥人,正所谓说话的地方。
石兰馨和陈思礼留在正厅找线索,偌大的后堂就只有姐妹二人。
“卧艹,澄澄刚你身边那人是谁?好帅!”
霍希然的注意和关注点永久都在奇怪的地方,拉着季清华的手第1反应竟然不是问对方情况。
“一个是玩家一个是NPC,还能是哪些人!你这怎么回事?撅着屁股在那里做什么?”
季清华早就习惯了她思维的跳脱,努力将话题拉回正道上。
“我在找线索,没事的,我的人设比较特别,呐,这是我的规则!”
霍希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是一张大红色的普通纸,上面写满了毛笔字。
【玩家霍希然,欢迎你来到规则诡异直播,请注意和提防,你的身份是王家的傻二妹,名叫王二妹,请记住以下规则。】
【1、今日是你的哥哥王二狗娶妻,假如看到你哥哥,请马上离开。】
【2、你是王家的孩子,请不要离开宅子,你在外面不安全。】
【3、假如你务必要离开宅子,请务必紧紧随身携带红纸,它是你的平安符。】
【4、请记住,你不知道新娘是谁。】
【5、请活下去。】
看完纸条上的规则后,季清华眉头微皱。
霍希然的规则居然还写清楚身份?
“你开局有屏幕上的规则吗?”
“什么屏幕?我开局就躺在房间里,床边放着这一张纸。”
“说实话,我认为这事儿似乎挺真实的,我没找到直播镜头!”
霍希然紧张兮兮地弯腰靠近季清华的耳边低语,就好像是怕谁听见了她的话一样。
“还有,你有吗听见那道机械音,我感觉那声音就好像出此刻脑海里一样!我跟你说,我没发神经,我脑子挺清醒的!”
她的头脑几乎贴着季清华的头脑,那头杂乱的头发还扎着季清华的脸。
季清华微微推开她的头,无奈道:“你没发神经,这是真的,不是什么直播。”
霍希然瞪圆了双眸,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
上周还兴致勃勃追的恐怖直播,自己怎么就成为了直播里面的人了?
“所以,那个播报死了的……”
“嗯,真死了,血在这呢。”
季清华生无可恋地将袖子递了出去,上面还有一滴干了的褐色污渍。
霍希然连忙拉着她的衣袖,看着季清华,满脸心疼。
就在季清华想安慰她的时刻,一句话打断了她所有的感动。
“俺就应该多拉着你看恐怖片的,这样你才会对恐怖的东西有抵抗力啊!”
听我说,谢谢你!
“此刻看来应该是身份相同的玩家,规则就会一样,我和石兰馨,就是刚才那个男生,规则是相同的,我猜测我们两个是新娘的亲友。”
季清华再一次努力将话题拉回正道,交代自己这边的规则。
“我怀疑,这次的主题是冥婚,你想啊,明明是你哥出嫁,为啥你不能见到你哥呢?说不定即为你哥早就死了!”
“而且新娘的亲友身份需要对新郎宾客保密,这明显就是这场爱情婚姻并非女方自愿,男方也是知道的。”
“当新娘第1次出现,轿子是白色的,除了迎亲的人,村民都不能穿大红色,这不是冥婚是什么?”
听完季清华的话,霍希然顿时恍然大悟:“可以啊澄澄,你还真是越害怕脑子越清醒!”
“但是这宅子,我为啥不能出去?而且假如是冥婚,为啥我不清楚新娘是谁?”
其实也就是说奇怪的情况还有许多,打比方说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穿的是古制婚服,而方嘉雯穿的是现在的人比较常穿的秀禾服。
这一点季清华一直没有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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