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他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头发,习惯性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蓝色玻璃药瓶儿。 拧开盖儿,倒出一粒来托在手上瞧着。 目光渐冷。 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一放映,他垂下了眼眸,恼怒地一把甩掉药粒儿,再将手里的药瓶放了回去。 摁灭了灯,他躺倒在床上,黑眸紧阖。 时间逐渐流逝,一个多小时后,辗转反侧,依旧了无睡意。 失眠,永无止境的失眠。 过去了那么久,为啥还是无法自然入睡? 恼怒,烦躁。 他腾地起床,点燃一根儿烟在窗边静静的站立了好一会儿。 该死的! 他猛地熄掉烟,扒拉了一下修剪平整的寸发,一脸阴沉地拉开了房门。 隔壁的女人,像个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儿! …… 黑夜里骤然闯入的男人,暗沉的阎王脸。 这所有的都足够让窝在大床上半梦半醒的苗毓脑子激灵清醒。 要来的,终于来了!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身子却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式军衬衣很宽大,却难以将她娇小的身段完全包裹起来,而她可耻地被捆绑成一种容易使人血脉贲张的蜷曲姿势。 这,忒暧昧! 更悲催的是,军衬衫刚好撩到大腿根儿的具体位置……若隐若现,该遮住的是遮住了,可不该露的也露了。 勾人犯罪的造型啊! 手心里冒着虚汗,脊背发着凉意! 她想沉住气,可盯着他高大的身影逐步靠近,还是没法儿控制那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 果然,下一秒—— 一股蛮横的大力袭来,大床往下凹陷,她脑子一阵眩晕,身体瞬间就落入一个刚劲儿十足的健硕怀抱。 僵了,石化了。 彻头彻尾被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头晕目眩,说话都结巴了:“……首长,非礼勿,勿碰……” “闭嘴。”他不耐烦的低吼,眸底的火焰暗暗滋生,一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在身下,贲张怒抵,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绝美的小脸儿。 骇人的目光里满是燃烧的火焰,像要把她吞噬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从今以后,你是俺的。” 她,是他的? 苗毓瞪大双眼,艰涩地吸了一大口气。 震惊了。 绝境之下,她骨子里不妥协的倔强天性终于被逼迫了出来,事已至此,她索性不躲不避,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反常地牵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嗳……可惜,首长,真对不住您了,下辈子早点儿排队吧,由于,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错儿,她是有男朋友的。 ……然而,那是曾经。 一年以前,在易绍天那个王八蛋还没有移情别恋的劈腿儿之前,她也曾傻得把整颗心都掏给过一位男士,紧接着被人用脚狠狠碾碎。 在那一段日子,她的生命中充斥着黑与白两种颜色。 可是,既然只可以看见黑白两色的狗皆能活着,还活得乐颠乐颠的。 ——她,当然也可以。 ------题外话------ ……打滚求收求评求荡漾…… 006米 被抛弃的伤不起! 一念至此,她喉咙一紧。 事过境迁,那件事竟像在她心里放了根绣花针似的,时不时的扎得难受,刺挠得厉害。 情侣间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抛弃更是司空见惯,男朋友与闺蜜搞在一起这种故事老套得都不忍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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