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傅月霜听见了背后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她抓紧朝着那个声音跑去。
看着马车速度很慢,她挣扎地冲到面前,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驾车的是一个年轻富有活力的金发男人,他看着傅月霜,面色十分难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傅月霜听不懂,只能留着眼泪,干着急,不停地朝对方比划着。
可那个男人没有听得懂她的一句话,咕哝了一句,准备驾车离开。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她见势不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怀里的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我孩子……他发热了。”
“求求你,帮帮我,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傅月霜红肿的额头撞着坚硬如铁的地上。
额头上传来的疼痛好像要将傅月霜折断,但她仿佛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疯狂地乞求着。
男子固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着这个异国女子如此哀伤,不忍心也就停了下来。
傅月霜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迅速拉着男子的手放在孩子额头:“俺要找大夫。”
男子蹙着眉头,好像清楚明白了,边说边不断地比划着,拉着她上车带孩子去找医生。
教堂里,
传教士看过孩子后,朝着傅月霜摇摇头,在胸前画着十字架,用蹩脚的中文,“sorry。”
那瞬间,傅月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从高处掉落一般,直到那一霎那才清楚明白天崩地裂的体验感觉。
“儿子,醒醒,看看母亲……好还是不好?”傅月霜将孩子抱在怀里,心愈来愈痛,身体就好像被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痛得想要一死了之,“我……只剩下你了,不……离开我。”
“儿子,母亲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所以想要……躲起来,对不对?”她突然笑了,一度哽咽,可眼眶里涌出的泪水笼罩着那么浓浓的哀戚,在场的所有人都窒息一般疼了起来。
傅月霜依然独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儿子,守着尸体嚎哭了一整夜,直到精疲力竭,她无法想象自己接着下面的日子要如何过。
“谢谢。”傅月霜朝着众人磕头。
她痛苦绝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去:“儿子,母亲……去给你找个……好点的家。”
她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终于找到了一块适合的地方,那里立着很多墓碑。
她小心谨慎地将孩子的尸体放在旁边,不停地用双手将白雪推开,十指刨着泥土,直到出现一个足够大的坑才停下。
傅月霜最后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再亲了亲儿子的小手,恋恋不舍地将他放进了,混着鲜血的土壤里。
“孩子,对……不起,是母亲……我害了你,”傅月霜一边哽咽道,一边将黄土洒在孩子的脚上,身上,脸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下辈子……务必要找到能保护你的母亲。”
丧子之痛让她真正清醒,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清楚明白,人生任何事情,原来都要依凭借自己。
“对不起,孩子,母亲此刻还不可以陪你一起走。”傅月霜再次站起来,脸色苍白,双眼早已失去了当初的柔弱,取而代之是由于至爱死亡而坚强的眼神,“总有一天,母亲会带你回到家乡,入土为安的。”
未来就算风雨狂暴,她也无所畏惧,由于这一次本人的命运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芙蓉城,监狱
乐清买通关系去看齐钰:“少爷,傅小姐失去消息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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