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芷动作一顿,眼不受控制的往下垂,不敢去看傅延珩。
她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有什么含义。
别说了?不说什么?不说她的真实身份,就这样假装她是他爱的那个司宁芷?
还是不再提起求婚那天的事情?
司宁芷想起自己睡着后做的那个梦,想起另一个司宁芷和她说的话。
不,不能不说。
她轻轻抽出本人的手,鼓起勇气看向傅延珩,直视上他的双眼:“我们得把话说清楚,我们必须讲清楚,我那天说的不是假的,我实在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司宁芷。”
“但我也是司宁芷,只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本来已经死了,我不清楚为啥会来到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原来的那个司宁芷还给你……”
司宁芷越说越语无伦次,明明想说清楚的人是她,可到最后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楚。
就在这时,傅延珩再一次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而不但仅是握住那么简单,而是十指相扣。
司宁芷不理解的看向他,只见他薄唇轻启:“你在发烧睡着的时刻,一直在说梦话,一会儿说‘俺就是你’,一会儿说‘我不是你’。”
“固然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但你就是司宁芷对吗?你的记忆里有我,有苏伯父苏伯母,有你姐姐有你弟弟,对吗?”
司宁芷的思维被他牵引着走,点了点头:“对。”
傅延珩接着说:“你那天跟我说你做了一个梦,其实也就是说那是你经历过的事情?”
司宁芷更认真的点头。
“那么这样就把那些事情都当做一场梦吧,”傅延珩用力的握紧了司宁芷的手,“别再去想了,好吗?”
司宁芷怔怔的,总认为哪里似乎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
怔愣间,傅延珩又拿出那枚钻戒:“上次没能得到你的答案,但我是认真的,并且这份心情不会改变,请你再认真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把钻戒放在床边的矮柜上,紧接着扶着司宁芷重新躺回去,再起身端着水盆出去了。
大概是由于发烧的缘故,司宁芷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
她费劲想要把脑中的思绪给整理清楚,但不管怎样都做未到。
盯着房顶出神的时刻,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是苏母走了进来。
她满脸担忧的走到床边坐下:“芷芷,你觉得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司宁芷盯着她,刚才对傅延珩说的那些话不管怎样都说不出一个字了。
她本来也想告知家人,说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司宁芷。
可她不能没有承认,她心里是很期待这份亲情的。
由于用来没得到过,所以她渴望被父母爱,被姐姐弟弟爱。
司宁芷抿了抿有些干了的嘴唇:“妈,我没事……别担心了。”
苏母叹了口气:“若不是景翊来找你,怎么叩门你都没有回应,不然我们都不能发现你患病了。”
她神情看上去十分自责和愧疚。
却不知,司宁芷从来没见过本人的妈妈对自己有如此的情绪。
假如还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别说发现她患病,就算她真的病死在屋子里,都不可能有人发现。
耳边又响起梦里“司宁芷”的话。
“俺就是你,你就是我,接受他们的爱,我也会一直被爱。”
司宁芷心里被触动,忍不住坐起来抱住了苏母:“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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