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情不料专门来找她的竟然会是何书妍,不过她也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欣赏花园里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这花是还是不是开得非常靓?”何书妍在一旁问道,见她不说话,也没在意,继续说道:“这是我妈专门使人空运回来的,她最喜欢玫瑰了。”
听到这是蔚兰心爱的花,何书情突然觉得眼跟前的玫瑰奇丑无比,她回过头收回视线,一眼都不想再看了。
“看你如此讨厌何家,又恨父亲,为啥要来呢?”
何书情嗤笑一声:“肯定是来膈应你们啦,不然你以为呢?”
何书妍也勾唇浅笑:“何必呢,莫非你自己就痛快吗?”
“当然了,看见你们见到我一个个脸色难看的模样,我心里就很痛快。”
刚刚她一进门,蔚兰那个脸色变化堪称川普变脸,那精彩的一幕可尽收她眼底。
何书妍没在继续和她争论这个,换了个话题:“你了解吗?今天除了父亲的生日,还要说的就是宣布我和秦之默订婚。”
何书情本以为她这是炫耀,结果又听到她说:“身为啥呢家人,你也逃不掉的。”
听到这话,她真的想笑,也轻笑出声:“放心,我会的。”
“猜你会这样说,那我祝你好运!”
“不需要。”何书情直接拒绝道。
何书妍离开后,何书情看着面前的玫瑰花,越看越刺眼,伸手把开得最艳的那几朵花的花瓣薅下来,紧接着随手一扬,仿佛下起了花瓣雨。
不知道什么时间出来的蔚雅茹,气冲冲地走过来,指责道:“何书情,你怎么将俺姑妈最心爱的玫瑰花糟蹋成这个样子了?”
“是吗?不好意思啊,我认为有点不顺眼,帮忙修理了一下。”
“你。。。。。。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对啊,我一个乡巴佬,不懂这几个,弄坏了也可以理解吧?”何书情挑衅地盯着她。
“你。。。。。。你等着,我去告知姑妈,让姑妈收拾你。”
蔚雅茹瞪了她两眼,转身往屋里走。
何书情甚是无语,又从旁边那一团玫瑰花中薅了好几朵。
当她准备把手里那一大捧花瓣往上扬时,听到一道男声说道:“多漂亮的玫瑰花,让你如此一玩,可惜啦。”
话音一落,玫瑰花瓣已经确定被她扬到了空中,正好走过来的人淋了一场玫瑰花瓣雨。
江时逸躲得比较及时,没被淋到,楚扬却被玫瑰花瓣淋了个透。
何书情看着头发上沾满花瓣的楚扬,笑道:“你喜欢,那正好啊。”
楚扬一边抖落花瓣,一边看向那一团花丛:“啧啧啧,这玫瑰花都被你薅秃了。”
“又不是你家的,你心疼个什么劲?”何书情怼道。
“你怎么这么讨厌玫瑰花呀?”
“她讨厌的不是玫瑰,而是种玫瑰的人。”何书情还没回答,江时逸抢先替她回答道。
被他说中,她自然不愿承认,嘴硬道:“不,所有的花中我最讨厌玫瑰。”
蔚雅茹去而复返,不过她并没有叫来蔚兰。
用脚指头想想也能清楚明白蔚兰不会来,更不会为了几朵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何书情,可蔚雅茹却不理解。
固然蔚兰没来,但何书杰跟着来了。
一过来就怒斥道:“何书情,谁允许你破坏我妈种的玫瑰花的?”
何书情盯着他们二个人,微笑着俏皮地说:“我自己允许的呀。”
“懂不懂礼貌,花这又不是你家的,破坏掉的玫瑰花你必须赔偿。”
蔚雅茹也帮腔道:“这是我姑妈最心爱的,费了好大力气才开出这么好看的花。”
“啊,是吗,这不是我家的玫瑰花吗?我以为是我家的呢。”何书情惊讶道。
何书杰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何书情,嘲讽道:“你脸皮还真厚,你看看这是你家吗?”
何书情环顾了一下四周,拍拍手站起来:“确实不是我家,那俺就先走了。”
早不想在这待了,正好如了她的意,抬腿就往别墅小路上走。
正巧,赵新明出来喊他们进屋切蛋糕,看见何书情往大门方向走,他立刻上前阻止道:“书情,你这是要去哪儿?”
何书情停下脚步,看向来人,脸上是一脸的委屈:“不好意思,赵先生,其实也就是说俺也不想走,可是。。。。。。这儿毕竟不是我家,我还是离开吧。”
顺着她眼睛看的方向,还有她欲言又止的话,赵新明一下子就清楚明白是什么情况,他安抚道:“书情,你千万别这样想,这便是你的家,你爸还是很疼你的,今日是他生日,还有这么多客人,给他一个自尊。”
“可是。。。。。。”她又往何书杰和蔚雅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你先回屋里,我去和书杰谈谈。”赵新明去找何书杰,何书情站在原地没动,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
赵新明过去时,先和江时逸打了声招呼:“江总,快进屋吧,要切蛋糕了。”
“好。”江时逸却没动,他不走,楚扬也不走。
赵新明也是不太好赶人,又看见何书情还在原地,只好先和眼跟前的人沟通:“书杰,今天你爸生日,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赶书情走啊?”
“赵叔,你看她将俺妈种的玫瑰花糟蹋成什么样了?”何书杰指着一旁的玫瑰花丛,控诉道。
赵新明毕竟跟在何文康身边将近三十年,不论是蔚兰还是何家姐弟,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都是小事,可让你爸丢了自尊,你怎么负责?”赵新明拍了拍他肩膀:“走吧,里面等着切蛋糕呢。”
他带着何书杰和蔚雅茹往屋里走,还不忘对站在不远处的何书情喊道:“书情,快进屋吧。”
何书情点了点头,看向何书杰和蔚雅茹的眼神里含着得意的笑,等他们走远,自己才慢悠悠地往客厅走。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楚扬感叹道。
江时逸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如此的事他见得次数多了,应付如此的场面对于何书情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佩服,书情姐太使人佩服了!”
“又变成姐了?”江时逸调侃他。
“从上次过肩摔之后,她一直是我崇尚的姐。”楚扬解释道,紧接着又问:“时逸哥,我们进去吗?”
“去,里面还有好戏看。”
“真的?”
楚扬又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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