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蛊卦振民育德发财君子泰山(易经蛊卦事业)
一:易经中的蛊卦主要讲什么?
着重是讲上下不通气了下边的风已不能通到山顶上去了下边混浊郁滞的风已滋生出虫子来了比喻上下辈已有了代沟下辈的人已无守旧的孝道之心了也不至于去孝顺爸妈长辈了这种风气须该整饬了……(具体也可应用到上下级关系等方面事儿去)
二:蛊卦的简单介绍
伴侣 ‧牡羊座三‧处女座二‧天秤座二‧射手座一‧魔羯座三‧水瓶双鱼座
夫妻 ‧牡羊座二‧金牛座三‧双子巨蟹座‧狮子座一‧天蝎座一‧天蝎座三‧水瓶座一‧水瓶座三
朋友 ‧牡羊座一‧双子座一‧处女天秤座‧天秤座三‧射手座二‧魔羯座二
三:成语里有还是没有红什么育什么的
没有“红()育()”的成语,“()()育()”的成语只有4个:
1。振民育德
zhèn mín yù dé
【解释】振:通“赈”,救济。指扶助、帮助人民,涵养本人的德性
【出处】《周易·蛊》:“象曰: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
2。果行育德
guǒ xíng yù dé
【解释】以果断的行动培养高尚的道德。
【出处】《易·蒙》:“君子以果行育德。”
3。生男育女
shēng nán yù nǚ
【解释】指生育子女
【出处】宋·释普济《五灯会元·百丈惟政禅师》:“并且不解生男育女,直至如今门风断绝。”
4。生儿育女
shēng ér yù nǚ
【解释】指生育子女。
【出处】清·名教中人《好逑传》第3回:“今日已成了夫妇之好,却说出钻穴偷相这等败伦伤化的言语来,叫我明日怎与你操持井臼,生儿育女?”
四:蛊卦的《哲学易经》之《蛊卦》——李建明
(20二十四-06-26 20:15:53)【编辑】【删除】
转载▼ 蛊卦
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彖》曰:蛊,刚上而柔下,巽而止,蛊。蛊,元亨而天下治也。利涉大川,往有功也。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天行也。《象》曰: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
不断追随,从而才能成其事、达其意、圆其愿,故受之《蛊》。蛊,虫立皿的预兆。虫立居于皿,象征功成、业建、事成。故君子见《蛊》,当柔顺而下,巽伏和止,以成其事,是以元始、亨通和能有为发展也。从而当“先甲三日,后甲三日”不断追随,以成其亨,此为天之行也。天因各致其道终始往复而永恒不息,人应各致其事终始往复才能财用不竭。若不求上进,无所事事,则无所依矣。
《彖》辞说:蛊,事也。客观、自然现象非人力所能改变也。所以我们当“柔顺而下,巽伏和止。”以成其事,这就叫《蛊》也。故蛊乃事之谓,人之有其事则食有所依,财用有所出,是以元始、亨通而天下治矣。故君子当利涉大川,往而有功,以建其事,并对一切当“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始往复,经营不息,以为天下道,此为天行也。
《象》辞说:山下有风,吹拂万物而不遗;人间有事,振奋万民而不息,这是《蛊》的预兆。是以君子观之当以天下事业为重,振奋民心、孕育民德、使民无不劝而世治矣。
初六: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象》曰:干父之蛊,意承考也。
父之蛊有子承,何有其咎,虽厉而终吉。原因是没有承扬和继往怎样向更高层次发展,因此所谓继人之志续人之术,这不仅是一种美满的延续,更是一种伟大的责任。
其实也就是说从实际世界里我们任何人都很渺小,我们面对着有很多磨难和困难,但假如我们有了父辈的结晶和成果就更加能使我们容易溶入社会的发展和走向辉煌。因此所谓继人之志续人之事是对老祖宗志向与事业的承扬与发挥,更是一种继往而开来的美满延续。是以《象》辞说,“干父之蛊,意承考也。”
九二:干母之蛊,不可贞。《象》曰:干母之蛊,得中道也。
主政母业,不可贞效。原因就在于母性比较守中,主内应外,中规中矩,没有宏大的志向和宏伟的蓝图。不过俺们的论理是必须借助外界一切力量来超越自俺的发展和弥补补充己身的不足,我们的志向是不断向前发展和创造更加辉煌。
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象》曰:干父之蛊,终究是无咎也。
父之业,小有悔而无大咎。原因是老祖宗的志向与遗愿是指给我们的方向,也是遗留给后人怎样行动的指南。因此继承和发扬摆放在我们面前的是怎样去行动,怎样去实现,怎样正确对待的问题。那么区区的不顺和磨难又算个啥,是以“终究是无咎也。”
六四:裕父之蛊,往见吝。《象》曰:裕父之蛊,往未得也。
裕,宽缓也。宽缓父业,往必见羞。任意丢弃,则无所得也。故身为人子当思立业之不易而埋头苦干,勤勉不息,若一迟缓还有啥呢。
六五:干父之蛊,用誉。《象》曰:干父用誉,承以德也。
没有啥东西比成功更加能致使成功的了。紧接着假如仅仅是坐收渔利,就会一代不如一代。故继父之蛊,必须用誉。我们的意图就是更上一层楼和承之以德,要不然何须父辈为俺们铺展前进的道路。故身为人子,最大的孝莫过于继父之志述父之事,开创更加美满的明天,宏扬更为辉煌的业绩,是以“干父用誉,承以德也。”
诚然,我们现今的社会因为条文的开放和世界的溶入,所需的是各尽其能各展其才,继承父业不再是人们的最佳选择,而是另一种继承的出现,那么这样就是人人皆可以发挥才能超越发展了。
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象》曰:不事王侯,志可则也。
不事,不谋划也。观天之大,地之厚,物之众,人之多,不自尚其事,不面子其业,安能存其身利其已。因此君子不以小谋大,不以远言近,而当老老实实高尚其事。如此是以志可则,事可考矣。故君子做事要有分寸,要实在,要合情,“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天下甚幸!!!
五:大畜卦详细解读,大畜卦好吗
《易经》大畜卦:让你明 白怎样日新其德,蓄势待发
《大畜》: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
含义是,吉利的占卜。不在家中吃饭,吉利。能够起到好作用的渡过大江大河。
人在力量不足时,要暂时停下,积蓄力量。本卦原指处于乱世的贤士生不逢时,只好消极隐退,畜德积学,独善其身。也象征大量的畜养积聚,如同大山蕴藏天下万物,所畜至为广大,喻指治世的明君要畜养贤士,利用聚贤积才来成就大业。
《易传》中,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刚上而尚贤。能止健,大正也。不家食吉,养贤也。利涉大川,应乎天也。
含义是,大畜,得刚健笃实,光辉日日增新,其德阳刚在上而尊尚贤人,能止刚健(而畜养之),这便是大的正道。“不食于家”,尊养贤士。“宜于涉越大河”,顺应天道。
《周易自测牌》中,山天大畜,花果山称王,蓄势待发。
学会充实自己,集聚力量,培养美满的品德和积聚广博的知识。积蓄是一种美德,也是对自己进步的要求,人做到有积蓄,才可以持久。
孔子说:“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就是说巨大无比的积累必然会给事业带来吉利,伴随着大成就和大辉煌、大发展,需要“日新其德”,亦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进一步提高本人的思想能力,此亦为在成功之后最难的事情,也许加强自己一身修养,反省缺点、不足,不要被成功所战胜,一部分人可以做到,但再接再厉,以更高的成就和目标满足社会的要求,只有极少的人可以做到。西游记是一本神学,它讲的是美猴王孙悟空的故事:一块石头畜积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朝朝暮暮,经过数千年,忽然有了灵魂,通晓了人性,成为了一只猴子在花果山称王;但这只猴子想修成正果,却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朱元璋原来是皇觉寺做苦力的沙弥,佛性大师帮助他读了一些书 。后来朱元璋投奔起义军首领郭子兴,郭死后他继承郭的事业,剿灭群雄,夺得天下。朱元璋的卧薪尝胆固然是生活所迫,他的积累和历练,也使他终于在咱们国家创建了一个维持300年,当然中国人的惰性也帮助了他的家族20多代执政。
——《周易自测牌》作品工作室编辑
六:易经六十四卦之山天大畜卦之学业解?
有无妄紧接着可畜,故受之以大畜。
有了没有虚妄的精神,紧接着可以存畜许多,所以接着是大畜卦
寓进于畜 欲动先止
26。大畜卦 山天大畜《大畜》(下天上山) 第2十六
利涉大川不家食,天在山中大畜知;
停行勿进化凶险,伏兔中庸脱自识。
日闲舆卫利攸往,牛犊加牯缓修持;
木桩栓猪吉庆象,亨通无碍添福资。
【原文】 大畜。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译文】大畜卦象征所畜者至为宏大,涵盖畜聚才德、畜止乾健、畜养贤人等意。故大畜之时,利于依正道以畜物,而所畜者亦当合于正道。而当大畜之时,不使贤人自养于其家,而能广聚于朝廷,辅君为政,则可获吉祥。如此既能谨守正道,又能畜养贤人,则必利于行险涉难,成就大业。
山天大畜异卦相叠(乾下艮上)。内卦为乾,乾为天,外卦为艮,艮为山。太阳光照耀山中,像国家养贤,光耀朝廷,贤人养德,滋润本身。所以卦名曰大畜。
忧愁常锁两眉头,千头万绪挂心间,从今以后防开阵,任意行而不相干。
大畜卦,阐释大蓄积也务必要有大的阻止的原则,当进入真实无妄的境界,必然蓄积庞大的力量,兴旺发达,形成大好的形势,可以大有所为。但物极必反,为必然的金科玉律,既富且强,常常知进而不知退,容易过度自信轻举妄动,造成不可收拾的严重损害。因而,必须冷静警觉,适可而止,及时而止在应当停止时,断然停止,必要时并应加以阻止。不过,当突飞猛进中,要加以阻止,必然有相当危险;因而,必须坚持正当,周详策划,要有万全的准备,使其能进也能止。有效的阻止方法,是防止于未然,正本清源,釜底抽薪;而最管用的方式方法,那么是止而不止,疏导使其畅通,而不必阻止。
这个卦给我们的启示是要积德积善,如此才能有好报,所谓“积善之家,必定会有余庆”。那如何才能大畜?如何才能积善积德?就是要去掉凶残的本性,恢复善良的本性,让自己的本性变得刚健笃实。要有广泛的胸怀,要能容纳比你更大更强的人和物。还要不断地去更新,日新其德,这个“新”就在于改变自己,不断去掉自己不好的东西。假如坚持这样做,就终有庆,终有喜,终有大吉,终能大行。
大畜卦六爻分别阐述蓄积德行的六个层次:初至三为刚爻,言蓄德的三个阶梯;四五两柔爻言“防非止恶”的两种方法;上九言蓄德达到圆满。初至五皆待时而用,故《杂卦传》云“大畜,时也。”
2000年来先儒大多数以为大畜卦六四蓄止初九、六五蓄止九2。上九蓄止九三。解初九爻时言初九被六四所蓄止,最后言六四爻时仍言六四去蓄止初九,余爻仿此,这事实上把六爻的六个时位成为了三个,落入循环论证之窠臼。
下卦为乾,乾卦有自蓄止之德,并 不是全是由上卦艮使然。如《周易》首卦乾初九“潜龙勿用”岂是艮止哉?所以先儒对大畜卦六爻爻辞的解读都存在偏差。按《周易》体例,下爻与上爻相应,则有志于前往,而大畜卦以蓄止为本,初九与六四相应,然初九犹如“潜龙勿用”,若前往则“有厉”。“利已”乃告诫之语,非由观卦爻象而系辞,先儒以初九为六四所畜止,故“已”,相应的意思为相接应,岂有阻止的意思?
“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寓意讲的是:“《大畜卦》的卦象是乾(天)下艮(山)上,为天被蕴含在山里之表象,象征大量的畜养积聚;君子效法这一精神,应当努力地学习领会前代圣人君子的言论和行为,以此充实自己,培养美满的品德和积聚广博的知识。”
《大畜卦》象征积蓄,要求人们在积累自己财富的并 且,也要积累美满的德行和广博的知识。对于生意人来说,就是要做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做生意有经商之道。经商之道,在于公平竞争角逐,以自愿、平等、诚信的商场交易原则,来管束每个生意人的行为。唯有恪守商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卖干净货,赚良心钱,才可以成为市场竞争角逐的赢家。要不然,不守商道,走邪性歪道,走私漏税,售“黑心棉”,造“毒大米”,见利忘义,丧尽天良,害国害民,最终害了自己。
中国生意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经商的主要目的,“天下熙熙,皆为;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不为利,谁愿早起”,“寄迹尘市,日为锱铢”,“奔走江湖,希觅微利”,不管坐贾行商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做生意人就必须精于计算,“人情一匹马,买卖争分厘”,“五雀六燕,铢两相悉”,“酒中不语真君子,财上分明大老公”。这几个格言固然充满锱铢必较的商业气息,但难能可贵的是,中国生意人在赚money求利的商业动机中一直坚持义利并重,要求这个“利”必须来得正当,手段必须合理,要符合“义”的规范,靠正当的手段发财,靠讲诚信来获利。“仁中取利真君子,义内求财大老公”,“财自道生,利缘义取”,“利从诚中出,誉从信中来”,“平则人易客,信则公道著”,“生意全凭公道导,货真价实莫欺人”,“人生在世信为先,心口怎样有两般;买卖只求安分利,经营休争哄人钱”。
坚持正道的生意人,就是诚商正贾,就可以取得“有道财恒足,乘时货自腾”,“上以济人,下以利己”的经营效果。要不然,靠坑蒙拐骗,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欺行霸市来获利,虽能获得短期效益,却不能保持长时间,此乃诚商正贾所不齿。
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用其道得之,不处也。”“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总之发财和做官固然是人人都钟意的,假如不是由正道得来的,正人君子是不能干的。假如财富是从正道获得的,就是像赶车如此的粗活累活我也愿干。假如是不该我得到的财富,我不会强求。而是去做自己热爱做的事。对于孔子来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在物欲横流的商品经济社会,江湖上显现了一些见利忘义的生意人,孔子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疑是一副道德的清醒剂。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自古以来,一直是生意人立身处世的行为准则。许多生意人凭借自己的勤劳英勇和聪明才智去创造财富,赚取利润,获得幸福的活法。许多生意人还展现出相当高的道德修养,回报社会,奉献百姓。从春秋时期的范蠡,到明朝的沈万三;从清朝的王炽,到现代的陈嘉庚,无不受到百姓的称颂,并且将永载史册,值得当今的生意人们学习效仿。
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伊川曰:“天为至大,而在山之中,所畜至大的预兆。人之蕴畜,由学而大,在多闻前古圣贤之言与行,考迹以观其用,察言以求其心,识而得之,以畜成其德,乃《大畜》的意思。”此学之所以贵读书也。“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乃知贵近者必遗远也。河伯见海若而自失,乃知执多者由见少也。读书非徒博文,又以畜德,紧接着能尽其大。盖前言往行,古代人们心德之著见者也。畜之于己,则自心之德与之相应。所以言“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业者,即言行之发也。君子言而世为天下法,行而世为天下则,故乱德之言,非礼之行,必无取焉。书者何?前言往行之记录是也。今语所谓全部人生,总为言行而已矣。书为大共名,六艺为大别名。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言为《尚书》,事为《春秋》,初无经史之分也。尝以六艺统摄九家,统摄四部,闻者颇以为异。(《泰和会语》楷定国学名义。)其实也就是说理是如此,并 不是勉强安排。庄子所谓“道术之裂为方术,各得一察焉以自好”,《汉志》“以九家之言,皆六艺之支与流裔”,亦世所熟闻也。流略之说,犹寻其源。四部之分,遂丰其蔀。今言专门,则封域愈狭。执其一支,以议其全体。有见于别,而无见于通。以是为博,其实也就是说则陋。故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拘于墟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束于教也。”守目录校雠之学,而以通博自炫者,不可以语于畜德也。清儒自乾嘉以后,小学一变而为校勘,单辞碎义,犹比窥观。至目录一变而为版本,则唯考论椠刻之久近,行款之异同,纸墨之优劣,岂徒玩物丧志,直类骨董市谈。此又旧习之弊,违于读书之道也。
以上略明,读书所以穷理,亦所以畜德。料简世俗,读书不得其道之弊,大约不出此数端。然则读书之道,毕竟怎样始得?约来讲之,也有四门:一曰通而不局;二曰精而不杂;三曰密而不烦;四曰专而不固。局与杂为相违之失。烦与固,为相似之失。执一而废他者,局也。多歧而无统者,杂也。语小而近琐者,烦也。滞迹而遗本者,固也。通,则曲畅旁通而无门户之见。精,则幽微洞彻而无肤廓之言。密,则条理谨严而无疏略之病。专,则宗趣明确而无泛滥之失。不局不杂,知类也。不烦不固,知要也。类者,辨其流别,博之事也。要者,综其指归,约之事也。读书之道尽于此矣。
《学记》曰:“一年,视离经辨志。”郑注:“离经,断句绝也。辨志,谓别其心意所趋向。”是离经为章句之学,以了解文义,为初开始学入门之事。继以辨志,即严义利之辨,正其趋向,要不然何贵于读书也。下文云:“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敬业、博习、论学,皆读书渐进功夫。乐群、亲师、取友,则义理日益明,心量日益大。如是积累,犹只谓小成。至于知类通达,则知至之目。“强立而不反”,(郑注云:“强立,临事不惑也。不反,不违失师道。”犹《论语》言弗畔。)则学成之效。是以深造自得,紧接着谓之大成。放学者必定会有资于读书,而但言读书,实未足以为学。今人读书,但欲了解文义,便谓能事已毕,是只做得离经一事耳。而况文义有未能尽了者乎?
《汉书·艺文志》曰:“古之学者耕且养,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致,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后世经传既已乖离,博学者又不思多闻阙疑的意思,而务碎义逃难,便辞巧说,破坏形体。说五字之文,至于二三万言。后进弥以驰逐。故幼童而守一艺,白首而后能言。安其所习,毁所不见,终以自蔽。此学者之大患也。此见西汉治经,成为博士之业,末流之弊,已是如此,异乎《学记》之言矣。此正《学记》所谓“呻其占毕,多其讯”者,乃适为教之所由废也。汉初,说《诗》者,或能为雅而不能为颂,其后专主一经,守其师说,各自名家。如《易》有施、孟、梁丘;《书》有欧阳、夏侯;《诗》有齐、鲁、韩,人持一义,各不相通。武帝末,壁中古文已出,而未得立于学官。至平帝时,始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左氏春秋》。刘歆《让太常博士书》,极论诸儒博士不肯置对,专己守残,挟恐见破之私意,而亡从善服义之公心。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此今古文门户相争之由来也。此局过之一例也。及东汉末,郑君承贾、马之后,遍注群经,始今古文并用,庶几能通者,而或讥其坏乱家法。迄于清之季世,今文学复兴,而治古文学者亦并立不相下,各守封疆,仍失之局。而其为说之支离破碎,视说“日若稽古”三万言者犹有过之,则又失之烦。汉、宋之争,亦复类此。为汉学者,诋宋儒为空疏,为宋学者,亦鄙汉儒为锢蔽。此皆门户之见,与经术无关。知以义理为主,则知分今古汉宋为陋矣。然微言绝而大义乖,儒分为八,墨分为三,邹、鲁之间,断断如也,自古已然。荀子《非十二子》,其态度远不如庄子《天下篇》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某某闻其风而说之”。故道术裂为方术,斯有异家之称。刘向叙九流,言九家者,皆六艺之支与流裔,礼失而求诸野,彼异家者,犹愈于野已,此最为持平之论。其实也就是说末流之争,皆与其所从出者了无干涉。推之儒佛之争、佛老之争,儒者排二氏为异端,佛氏亦判儒家为人天乘,老、庄为自然外道。老佛互诋,则如顾欢《夷夏论》、甄鸾《笑道论》之类。乃至佛氏,也有大小乘异执,宗教分途。道家也有南北异派。其实也就是说,与佛、老子之道,皆无涉也。儒家既分汉、宋,又分朱、陆。至于近时,则又成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之争,玄学与科学之争,唯心与唯物之争,万派千差,莫可究诘,皆局而不通之过也。大抵此病最大,其下三失随之而生。既见为多歧,必失之杂。言为多端,必失之烦。意主攻难,必失之固。欲除其病本,唯在于通。知抑扬只系临时,对治,不妨互许,扫荡则当下廓然,建立则异同宛尔。门庭虽别,一性无差。不一不异,所以名如。有疏有亲,在其自得。一坏一切坏,一成一切成。但绝胜心,别无至道。庄子所谓“恢诡谲怪,道通为一”。荀卿所谓“奇物变怪,仓卒起一方,举统类以应之,若辨黑白”。禅家所谓“若有一法出过涅槃,我亦说为如梦如幻”。《中庸》之言最为简要,曰:“不诚无物。”孟子之言最为直截,曰:“万物皆备于我矣。”《系辞》之言最为透彻,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盖大量者,用之即同。小机者,执之即异。总从一性起用,机见差异,因有多途。若能举体全该,用处自无差忒。读书至此,庶可大而化之矣。
学者观于此,则知天下之书不可胜读,真是若涉大海,茫无津涯。庄子曰:“吾生亦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然弗患其无涯也,知类斯可矣。盖知类则通,通则无碍也。何言乎知类也?语曰:群言淆乱,折衷于圣人,摄之以六艺,而其得失可知也。《汉志》叙九家,各有其长,亦各有其短。《经解》明六艺流失,曰愚,曰诬,曰烦,曰奢,(亦曰《礼》失则离,《乐》失则流。)曰贼,曰乱。《论语》六言六蔽,曰愚,曰荡,曰贼,曰绞,曰乱,曰狂。孟子知言显言之过为诐淫邪遁,知其在心者为蔽陷离穷。皆各从其类也。荀子曰:“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势而不知知,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故由用谓之,道尽利矣。由欲谓之,道尽嗛矣。由法谓之,道尽数矣。由势谓之,道尽便矣。由辞谓之,道尽论矣。由天谓之,道尽因矣。此数具者,皆道之一隅也。夫道者,体常而尽变,一隅不足以举之。”荀子此语,亦判得最好。蔽于一隅,即局也。是知古代人们读书,先须简过知其所从出,而后能知其所流极,抉择无差,始为具眼。凡名言施设,各有分齐。衡诚悬,则不可欺以轻重。绳墨诚陈,则不可欺以曲直,规矩诚设,则不可欺以方圆。以六艺统之,则知其有当于理者,皆六艺之一支也。其有乖违析乱者,执其一隅而失之者也。祛其所执,而任其所长,固皆道之用也。《诗》之失,何以愚?《书》之失,何以诬?《礼》之失,何以离?《乐》之失,何以流?《易》之失,何以贼?《春秋》之失,何以乱?失,在于不学,又学之不用其道也。故判教之宏,莫如《经解》,得失并举,人法双彰。乃知异见纷纭,只是暂时歧路。封执若泯,则一性齐平,寥廓通途,谁为碍塞?所以囊括群言,指归自性。此之谓知类。